南妗拿一大盒金疮药给薛礼。
他最近跟景琛习武。
说习武都是好听的,纯纯被景琛当沙袋陪练,摔得那叫一个惨,身上估计没一块好地方。
“来的路上不是说好了,我只治病救人,救完我就走,绝不耽误。”
“阿言,这是给你的。”
“你还在长身体,吃了这个,强身健体。”
“还有地上那几箱,是给阿莹的奶粉。”
“等阿莹再长大些,也不用频繁的喝。”
“这些东西吃完了,你们需要什么列个单子,派个人去白云镇找我,保证给你们准备好。”
南妗絮絮叨叨交代不少事儿。
“南妗,你不想回南家,可以不用回。”
“我去跟外祖父说说,让你留在景府怎么样儿?”
“你留在景府,没有人敢再欺负你。”
上次的事儿,给薛礼留下不小的阴影。
在白云镇的时候,连誓都说了,还是让她受伤。
也是从那次开始,薛礼决定习武。
“我的医馆在白云镇,我的女子户籍在白云镇,我留在这里做什么?”
“薛礼,你看你,一天到晚,想这些不切实际的,还不如多去练武,下次别再摔那么惨了。”
“这些金疮药用完,你要还是不会武,我和阿言可是要笑你一辈子。”
薛言站在南妗面前,她的两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似如亲姐弟。
薛言被南妗的话逗笑,笑着笑着,笑不出来了。
“南妗姐姐,你真的要走吗?”
“我舍不得你,阿莹也舍不得你。”
“你真的不能留下来吗?”
“你留在京城,也可以给人看病,还能给更多人看病。”
“南妗姐姐,京城的病人,他们也需要你。”
薛言央求。
“阿言,京城很大,医馆也很多,厉害的大夫更多。”
“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
“你数数,白云镇上才有几家医馆啊?”
“白云镇附近,又有多少个村子?”
“把所有医馆的大夫分一个给村子,都不够。”
“你想想你在济缘堂见到的,每天都有人在排队。”
“最忙的时候,大家都排到门外了。”
“我要是不回去,几位大夫不得忙死啊。”
道理薛言都懂,他就是舍不得南妗,害怕一开口就是哭腔,把头压下去低低的,闷闷“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