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报了个地址。
“啊谢谢谢谢。”
“没事,离公司近,正好,先送你再送小蚊子,然后是我,嘿嘿,完美!”
既然人家已经安排好了,我也没法推辞,但是——
“还是先送文总吧,我不急。”
徐麒文道,“不用,按导航规划的来。”
我把自己调成了静音状态。
不知道是不是有员工在的关系,两人倒是没谈什么商业的事,反倒家长里短、唇枪舌剑占的多。
钱雅萱扔来一个炸弹,徐麒文见招拆招。
真是没想到,这两位在外也是天之骄子了,私下里倒是……蛮欢乐了。
到地方我先下了车,还不忘说了句,“感谢领导们,辛苦了。”
然后又想起来,“钱秘书长,这双鞋回头我再买双新的还给你。”
钱雅萱一噘嘴,“不是冲你,我不穿别人穿过的鞋。再一个,别总叫我什么领导啊,秘书长啊,听着好老气,你叫我judy或者雅萱都可以啊。”
她这么说我先前有一点尴尬,不过一路上也摸清了一点她的性格,便也欣然应下,“好,谢谢。”
晚上回去刚到家门口,发现门口站了个人,亏得他转头让我看清了脸,不然真要吓得尖叫。
“钱郁恒?你怎么在这?”
钱郁恒手里拎了不少吃的,上面印着超市的大logo。
他笑笑,“我不是说要来找你?但是你可能没有时间分给我,所以就想来见见你。”
我开了门,迎接他进来。
“你可真是料事如神,今天真是累到死。”
我一进门便脱了鞋赶快趴到沙发上装死,站了大半天,脚又痛又僵,腰和背也连续对我发出抗议。
“你这一身配了双棒球鞋?”
我把来龙去脉简单讲了下。
“啊。”他把门关上,收拾好有些散乱的鞋架,我早上走的时候很匆忙,带下来了几双鞋,显得歪歪扭扭。
钱郁恒走过来蹲下握住我的脚腕,我颤抖着缩了一下。
“别动。”他轻声说,“脚趾上面都磨红了,还有脚后跟血结痂了。”
他抬头问我,“你家医药箱在哪?或者有没有碘伏、创可贴。”
我不太在意地动了动脚,“没事,又不是大伤,把痂抠掉就好了。”
说着我要动手去扣,钱郁恒却把我的手捉住。
“不行。”他语气严厉下来还带着点关心。
“指甲里有细菌,而且这么干伤口很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