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可是如果真的裁员,不是全都裁掉吗?”
向运成笑了,“怎么会?顶多是裁掉些不要紧的,骨干还是要保留的,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你这个位置干好了说不准可以去华美上班呢,到时候薪资待遇只高不低。”
这确实是个好机会,纵然向运成多少有点画大饼的嫌疑,但目前也没别的选择,不然真等大裁员的时候拿2n吗?北京寸土寸金,谁能待得起。
我也没多想,立刻同意了,“我什么时候搬过去?需要走什么流程吗?”
他说,“等年后回来就周一,到时候你简单收拾下,去楼上报道就行。人事关系还留在森森凌,你在oa提一个特殊申请,写明缘由,打卡那块就不用变了,咱们设的范围本来也是大厦一公里内有效,而且和华美上下班时间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好,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向运成摆了摆手,我和他告别后回到了工位。
周至深见我回来,稍微吐槽了一下,“怎么去这么久?”
自从知道了这些消息后,我多少是有点心情复杂的。
他没听到我回答,偏头看了看我。
我也什么都没想地看过去,周至深盯了我一会,笑得有点遗憾和苦涩。
他用轻到似乎只能看见口型的声音说,“你都知道了啊。”
我敛眸,没有说话。
说到年会,中间还有个小插曲。
正常来讲,我们十二个人只需要当八个节目的“添头”,就像电视上文艺晚会时跟随着伴舞和舞台安排互相对视、轻轻摇摆的歌手,只不过我们是没机会真正一展歌喉的。
人事部早就准备妥当,让我们分别去录音棚录音,上台假唱。
毕竟不是专业歌手,这还减轻了一些压力,只不过考验演技。
我跟陈熙在茶水间遇到的时候还说,“就算是录音,上台还怕走位错误。”
陈熙安慰我,“没关系,错多了就习惯了。”
……
我看她眼下乌青更重了,不由问道,“你都几点睡啊,怎么越来越憔悴了。”
“没办法。”她有气无力地回答,“上班非必要不让外出,只能提前商量好,下班去看场地,要不就是让相关人员来公司谈,完事大家再去场地走台,基本每天我都一点多才能回家。”
我瞪圆了眼睛,顾及着这毕竟是在茶水间,压低了声音,“这有点过分了吧,年会也是大事了,还不叫必要?什么工作这么着急啊。”
我当然知道这几个月人事部忙着招人,但一般情况,领导都会分担一下工作,而不是什么担子都可着下属压。
陈熙耸了耸肩,没再回答,但她无奈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是的,在职场上,即使身处一家公司,但上司不同,处境就不同,有时一个部门天堂,另一个部门就地狱。掌握权力的时候,更考验个人修养。
“对了,这次开场不是大合唱了。黎总想要更能展示公司风貌和创意的节目,我们的想法是做一个开场t台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