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妮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把井馥给自己月饼的事情说出来。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
大少奶奶说完,用钥匙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包月饼的油纸包。
“我昨天晚上放进去一块半,现在只剩下半块了。你还有什么话说的?”
“那也不是我拿的,我没偷!”
大少奶奶冷冷一笑,从线板子上拿起一根针来。
狠狠扎了春妮几下子。
“你还嘴硬,不是你偷的,难道还是我偷的?”
大腿上传来的疼痛,让春妮不由自主的吸了几口凉气。
忽然想起井魁褥子上的月饼渣子。
屋里只有她们三个人,大少奶奶要是真丢了月饼,那就一定是被井魁偷吃了。
要嘛根本没丢过月饼,大少奶奶只是想找个油头整治她。
春妮的心里迅想出两种可能。
现在井魁睡了,大少奶奶是不可能叫他起来对质的。
春妮不想背锅,只能试试。
“是井魁吃的,不信你问他!”
春妮不说还好点,一说是井魁吃了,大少奶奶的火腾的一下从心里直蹿到头顶!
拿针扎不解气。
大少奶奶还是喜欢鸡毛掸子抽在身上弹起来的感觉。
那种感觉,让她真切的感觉到一种惩治人的快感。
“你自己偷吃了东西,还敢赖到魁儿身上!”
这是最不能让大少奶奶容忍的事情。
井魁是春妮的男人,如果有事,只能是春妮替井魁背着。
又怎么能让井魁替她背锅呢!
大少奶奶一鸡毛掸子抽下来,春妮头一低,往旁边蹿出去两步,肩膀被鸡毛掸子扫了一下,还是感觉火烧火燎的疼。
要是抽实了,估计又是一道血凛子。
春妮把窗户的上半部掀开,一条腿刚跨出去,大少奶奶的鸡毛掸子重重落在她的后背上。
春妮忍着背上的疼痛,一个高从窗户上跳下来跑了。
窗户重新合上了,出啪啦啪啦的声音。
春妮光着脚跑出来,急忙跑到三少奶奶的房门外。
她要问清楚,井馥给她的月饼是哪里来的。
雪梅正坐在炕上,给井馥做冬天的棉袄。
听见敲门声,穿鞋下地。
推开房门一看,是春妮光着脚丫站在门外。
三少奶奶一把扯过她,把她拉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