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寒无可挑剔的俊颜上灯光柔和,他用着最云淡风轻的语气,说着这世上最深沉的情话。
“我的手上戴着什么样的戒指,那都无关紧要,唯一值得我放在心上的,就只有我掌心牵着的那个人。”
她的爱与温柔,是他所向披靡的全部底气。
他已经拥有了那底气,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换成别的。
“可是……”
沈言渺为难迟疑地咬了咬唇,她不是听不懂他的意思,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的固执,只不过她也有自己的私心。
她想要以自己最大的能力,给靳承寒最真挚的誓言。
redaancy戒指能到靳承寒手中,就像是一场闹剧,而当时这闹剧里的他们冷漠疏离,谁也没有想过两人会有怎么样不可分离的以后。
那样无力转圜的困境,不应该成为另一个故事的开端。
“沈言渺,我知道你在介意什么。”
靳承寒了然于心地跟她坦白,幽深似潭水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一缕退怯:“但那都已经过去了,以后的我们,只会更好!”
不用绝望。
没有黑色。
只有浪漫主义。
沈言渺沉默着没有再说话,她澄澈的眼眸里映出男人刀砍斧凿般的五官,那么坚定,那么百无禁忌。
那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好。”
沈言渺忽而缓缓点了点头,她清浅的眸光落在靳承寒骨节分明的左手上,甚至已经能够想象出那一枚黑钻戒指在他无名指间的璀璨光芒。
她情不自禁地扬了扬唇畔:“redaancy或许也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再回到故事中间。”
见证男孩和女孩的相爱。
“也可能,它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靳承寒说着微微低头,在她蔷薇色的唇上浅浅啄了一下:“而你只要记得,我一直都在你一回头就能看到的地方,很爱很爱你。”
沈言渺明明是想要笑的,可眼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迫不及待地砸出眼眶,砸得她连话都快要说不利索。
“靳承寒……那你也要记得,我一直都在你知道或者不知道的时间里,很爱……很爱你。”
所有他记得的,不记得的,她都会替他记着。
还是像自己好了
翌日清晨。
沈言渺心不在焉地吃着早餐,越想越觉得事情委实蹊跷,明明母亲的忌日还有将近两个月。
好端端的,爸爸怎么就偏偏挑了这几天回国?
沈言渺思考得太过专心致志,以至于连碗里的粥早已见了底也没有发觉,还在下意识将空空如也的勺子往嘴边送。
小团子选手目瞪口呆看着她奇奇怪怪的举动,突然油然而生一阵深重的担忧,她歪着脑袋看向一旁正布菜的吴妈,十分认真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