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花咬着唇,低下头去。很明显他是听明白了。格桑却不太理会,他眼里只有征服眼前这只雌龙。
“这小子拿了我家的东西,当然要他吐出来。如果你一定要管闲事的话,也别怪我不气了。”最好就插手。格桑心里盘算着,只要对方一出手,他就有借口出手。到时乘机……
看到那张小麦色的脸上露出恶心的笑容,敖炎就想一拳揍过去。虽然他答应敖鹰不以能力惹事,但是如果人家欺到他头上,他也不会气。
“是不是一个破罐子?”
格桑挑了挑眉,“没错。上古的陶器‘鬼首’。”其实那破东西他也不想追回来,只不过现在家族要用到。归根到底还不是为了眼前这只雌龙。
“那是你自己答应要给我的……”小青花愤怒地吼道,却被格桑一捏胳膊,疼得倒抽冷气。
“那东西在我手里。”
这话让格桑吃了一惊,瞪了一眼小青花,后者扭过头去不理他。
敖炎将一根烟叼在嘴里,打了一记响指,烟啪地点燃了。他深深地抽了一口,用手指夹着,吐出渺渺白烟。期间,其他人一直瞪着他。格桑心里捣鼓,上次还明明不会使用能力,只过了短短几天却如此熟练,他真的是雌性吗?
“你要讨向我讨好了。”
格桑本想再说什么,身旁的同龄族人凑过去低声说了几句。他点点头,放开了手中的少年。
“那东西本来就是要送给贵族当家的。请你代为转交好了。”格桑转头朝着小青花冷哼道:“这次就放过你。”
待他们走远,敖炎转头看到小青花已经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手腕上一道青色的五指印,纤细的脖子上也有很多吻痕。恐怕浑身上下都是被施暴的痕迹。
敖炎忍不住调侃道:“喂,你到底有多重口味呀?说个下限来听听。”
奖品
后者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铁青着脸怒道:“谁喜欢被他们……”还没有说完,大滴的泪珠就夺眶而出。他赶紧用衣袖抹去,可是越抹越是流出来,最后自暴自弃地抱着膝盖缩到墙角。
敖炎一直混黑道,自认并非好人。打打杀杀从来不怕,可是最怕就是弱女子哭。虽然这少年不是女的,可是那样子比女孩子还要柔弱可怜。
一下子慌了手脚,口袋里也没有手帕纸巾之类的。只好脱了外套递过去,“擦一下吧,男生还哭得像个女的,很难看。”
小青花看到那皱巴巴的外套,一把扯过来用力抹了一把鼻涕,弄得粘糊糊的。敖炎干脆把外套都给他了。
“不要你管。”少年倔强的声音中带着轻轻地抽泣。其实他也吃了不少苦头吧。
“我是不想管。可是东西我拿了也是事实。那种恶心的玩耍你还要吗?等会儿我回家拿来还你。”不就是个罐子里装了诡异的东西吗?他才不想要。
那白羽家的还说要送给他们当家。敖鹰喜欢收藏这种东西,果然是个变态。
“你不生气吗?”其实那东西是自己硬塞给敖炎的。当时如果不这样做的话,自己大概会被无头将军杀死。自己这样做无疑是要让敖炎做替死鬼。
“是很想教训你啦。不过你们有句话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种情况下,当然会首先想着自己怎样逃跑了。”敖炎在混的时候,也做过贩毒。同行里有不少人遇到条子追赶的时候会这样做。不过,他一次也没有把东西推给自己的同伴。
不过,要是同伴将东西推给自己,他也不怪对方,只能怪自己倒霉。这就是那个世界的生存之道。
“那东西已经没用了。丢掉或是送人都随便你。”小青花呐呐地开口。现在的形势来看,他是白忙一场。
“还有,我叫做敖梭。不叫‘喂’。”
小青花还是第一次跟他心平气和地说话。让敖炎有点惊讶。这也变得太快了吧,刚才还又倔又怒的。
“梳?果然像女孩子。”
“是‘穿梭’的梭,梭鱼草的梭。”一说出口,敖梭就后悔了。他恨透了这该死的名字。梭鱼草有着极强的繁殖能力,当家为他取这个名字的意思可见一斑。
“哦。我是敖炎,你好呀。”敖炎却完全不知道这一层含义,别人告诉他名字,自己当然也要自报家名。这是成为朋友的开始。
看着对方大度地伸出手,一点也没有嘲笑自己的意思,敖梭眸子中动摇了一下。并没有去握对方的手。敖炎自讨无趣,收回手摸摸鼻子,道:“以后不要做这种事了。”
“要不是当家的命令,谁会想做?”
“你那个当家很厉害?”其他家族的当家都像敖鹰那么变态吗?敖炎觉得有点好奇。会命令雌龙去做这种事,肯定不是好人。
敖梭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从他的表情看出对青菱当家的恐惧。
“那你干嘛不逃走?”
“能逃走就好了。”敖梭拨着额上的头发,露出那繁复的青花图案。脸上挂着自嘲与无奈的淡笑,让人看了就觉得心疼。“如果我不能履行雌龙的责任的话,我的妹妹就会被捉来代替我。位阶不高的女性雌龙遭遇只会更惨。”
“难道你就屈服了?”敖炎索性坐到地上抽烟,反正也要等下课就跟这小青花聊一聊吧。
“当然不。可是现在已经没机会了。”敖梭的表情很凄惨,近乎于绝望。就算铁石心肠也会动容。
“只要不死就有机会嘛。”烟已经燃烬,敖炎然觉得很烦躁,无法平静下来,又再点了一根。
后者摇了摇头,“很快就要进行龙族举办的擂台赛了。当家命令族里所有的年轻龙族都要参加,包括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