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若叶用凉水洗了把脸,这才觉得脸上的温度有所减退。这里卖的清酒度数不高,但是后劲十足,极易上头。她不常喝酒,现下也觉得有些醉了。
走过青石板铺砌的小道后便是他们一行人的屋子。她却不想在此时进去。四下打量了片刻,清水若叶最后选择在一棵樱花树下席地而坐。
背后倚靠树干,花香在鼻尖萦绕。
日本九十月其实不应该有樱花。然而这所居酒屋之所以如此经久不衰,就是因为这间院子里的这棵樱花树。她用手捧起树旁的汩汩溪流,发现它居然是温的。
日本九十月温度已经有些偏低,而这水温却一直维持在接近人体的温度。
十四夜真的是用心了。清水若叶想。
难怪这株樱花树能够成为这家居酒屋的招牌了。
她正在胡思乱想的空当,身边忽然有人席地而坐。
清水若叶没有抬头,她知道来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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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在里面待着?”
“你不也没在里面待着?”
切。清水若叶撇撇嘴。
giotto递给她一个茶杯,她伸手接过问道,“是酒?”
“醒酒茶。”giotto淡淡道。
“”
“giotto你看过樱花吗?”清水若叶仰起头看着头顶上的樱花树问道,“我指的是,在真正樱花盛放的季节。”
她听到他笑了。
“唔,没有。”giotto看着她说道,“我很少会来日本,偶尔的几次也都是临时的决定,很不凑巧。”
“那十四夜没有邀请过你来?”清水若叶扭头看着他,深蓝色的眸子倒映出他的影子。
“”
金发青年看了她片刻,直勾勾的眼神把她盯得都有些紧张了,她刚想说你不想说就算了,就听他道,“嗯,邀请过。”
giotto抬眼看着满目的樱花,唇角微微勾起,“可是彭格列公务缠身,来不了。”
啊呸。她腹诽。
你们彭格列的飞机难道还是限时的?
清水若叶低头喝了一口醒酒茶,想了想又道,“我们一家以前也常来居酒屋,但是我父亲是个医生,工作繁忙,所以每次都要等到节假日才能来。”
“嗯。”giotto看着她,眸子里含着笑,“那你小时候都会做些什么?”
“我小时候啊。”清水若叶皱起眉,“父亲对我一直都特别严格,从小就教我医术。每次他手术的时候我都要在一旁学习。我那时候笔都还不会拿,先学会了拿手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