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婉没让他出来:“刘野菊在家吗?”
沈二柱听出她声音里的不对,借着月光仔细一瞧,老四媳妇儿的脸色非常不好看。
“……不在,她回娘家了,是不是她又偷吃你屋里啥东西了?你和二哥说,二哥赔你。”
这个娘们,一天天真不让人省心。
姜晚婉冷笑:“她这是做贼心虚了。”
“二哥辛苦你把二叔二婶都叫起来,我现在去叫其他人。”
她抱着姜有肉把沈老太,沈老爷子,还有沈业军先叫起来,又去大房把沈建军魏淑香,沈大柱和许兰叫出来。
晚上八点多,生产队的人基本都躺炕上休息。
沈家人披着衣服聚集在三房门前。
刘野菊不在家,王翠霞哄了一天孩子,早就困得不行,刚躺下就被叫起来,她抱怨道:“有啥事不能明天说,大半夜折腾人。”
魏淑香笑着劝她:“肯定有啥急事,过年的时候老四媳妇儿拿了那么多吃的给咱,咱做长辈的,多体谅体谅孩子。”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王翠霞也不好说啥。
再说两句,大嫂指不定要怎么埋汰她呢。
三房窗户里面,姜晚婉拿了五六根蜡烛点着,蜡烛的火光把窗户外面的空地照亮。
点完蜡烛姜晚婉出来。
王翠霞催促她:“老四媳妇儿到底咋得了?”
大家都心存疑惑,看向姜晚婉。
人齐了,姜晚婉用脚踹了下雪壳子里面的布袋,麝香球滚了出来。
“昨天早上我出门,没找到锁头,锁头不是丢了,是被人恶意藏起来,趁我不在家,跑到我屋里把这玩意埋了进去。”
王翠霞看着地上的东西:“这是啥玩意?”
看着咋这么奇怪呢?
麝香在室外的味道也很浓郁,沈老太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想到什么,她忽然皱起眉:“这……这是麝香。”
麝香有什么作用,在场的基本都知道。
这玩意能入药,却也能让女人怀不上孕,怀了孕孩子也会滑掉。
“噗通!”
沈二柱跌坐在地上,他不敢相信地喃喃道:“老四媳妇儿,你刚刚找我,是怀疑刘野菊埋地吗?”
姜晚婉:“二哥,想必你比我更加清楚。”
姜晚婉过年才二十,年轻又漂亮,若是在这个年纪被人伤了身子怀不上孩子,罪过可就大了。
王翠霞和沈红军面面相觑,想说不能吧。
刘野菊偏偏今天跑回娘家,现在都没回来,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他们做公爹公婆的也不好帮她说啥。
沈老太没想到刘野菊会做这种事,她忍无可忍:“二柱子,刘野菊丧尽天良,你还留吗?”
沈二柱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抬头的瞬间,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好半晌,摇了摇头。
趁他们说话的空档,沈业军把麝香的布包拿得远远的,扔到墙根那里,生怕这玩意伤了姜晚婉,让他抱不上孙子。
他扔完东西直接进屋,出来的时候帽子大衣都穿上了:“娘,我去把刘野菊带回来,就算要离婚,那也得让她给我儿媳妇儿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