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从外面打开,男人迈着大长腿走进来。
“醒了,小懒猪。”他声音低润悦耳,隐隐含着笑。
姜晚婉拉高被子遮住眼睛,气得握住被沿的小手手狂颤:“还不是因为你,不然我能起这么晚吗?”
“谁都可以说我懒,你有资格吗?”
沈行疆站在炉子边上把寒气烤化,坐到炕边上,附在她耳边说道:“当然有,你夜夜缠着我,只知道哭,天天都是我卖力气,我都没睡懒觉,你还睡到日晒三竿。”
呜……
姜晚婉刚睡醒又被气哭了。
沈行疆收起笑,板着脸帮她把眼泪擦掉:“不逗你,二柱子说姜怜把玉顶帽买走了,付了两千块。”
“真的!”
姜晚婉眼泪戛然而止,眉扬起来:“太好了,姜怜这把要被坑惨了。”
“二柱子要拿一千给你,我给拒绝了。”沈行疆把她的衣服放被窝里暖着,等会儿穿身上不会冷。
姜晚婉伸个懒腰:“拒绝的好,他们把货出给姜怜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咱们怎么能要人家钱。”
她闭上眼睛缓了会儿,对沈行疆伸出手:“拉我起来。”
沈行疆把小祖宗拽起来,帮她把衣服穿上:“中午想吃什么?”
姜晚婉的确饿了:“有啥吃啥吧。”
他在的日子总会过得很快,转眼到除夕,沈家贴起对联,福字,打眼看去年味儿十足。
早上吃面条,中午吃的酸菜炖肉,晚上炖的鱼和猪蹄还有辣椒炒肉,荤荤素素弄了六个菜。
刘野菊怕沈二柱真的和她离婚,最近起得早干得多,人萎靡不少,除夕过得热闹温馨,没生出额外的事端。
大年初二,沈家媳妇儿除了姜晚婉以外都回娘家去了。
初三沈行疆要走,看姜晚婉舍不得,待到初五才归队,沈行疆归队后姜晚婉好几天都不高兴,好在没两天许兰回来了,带着果果穗穗在三房待了大半日,孩子吵吵闹闹让姜晚婉缓过来不少。
日落,倦鸟归林,苍穹被雪雾笼罩,整个大队都浸在银白的雪中。
姜晚婉吃完晚饭把门栓插上,正准备生炉火准备休息,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晚婉。”
是许兰的声音,姜晚婉放下炉钩子把门打开。
“咋啦嫂子?”
许兰搓了搓冻红的手:“门外来了个男人找你,他说他叫程时关。”
第74章他时而念着,时而厌着
沈家院门口,程时关站在鹅毛素雪中。
程家的基因优质,男人生得挺拔,个头少说都有一米八以上。
程时关一米八八,里面穿着一件剪裁合体的白色衬衫,外罩的黑色大衣厚重,冷风肆虐,吹起他大衣衣角,大衣被染白几分,衬得他寒意越发逼人。
他容貌生的冷,鹰眸无情,鼻梁高挺,薄唇冷漠,头发又黑又亮,双十年纪,身上透着心事重重,有种独坐高处的孤冷感。
农家小院简单,不像四合院几进几出,站在院门口,视力好的,从院外能看到门里的人。
那妇人敲门后,外面爬满霜雪的门板拉开,后面是一斗摇晃烛光,漂亮明艳的女人走出来,她穿着粉色的夹袄,黑色长裤,细腿长而笔直,眸含春水,同那妇人说了两句,抬眸向他看过来。
从程时关的视角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