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婉闭上眼睛,头挨着他的肩膀睡去。
遁入到一片黑暗中,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次醒来,夜深得可怕,窗边的桌角放着蜡烛,鼻尖弥漫着淡淡的烟尘味道。
地上的炉子烧得嗡嗡作响,通往外面的炉筒有些年头,铁皮脆裂的缝隙,透着烧得猩红的火舌子。
墙角放着个布团,姜有肉趴在里面,这两个月长大了一些,但还是胖乎乎的,它趴在爪子上,小屁股随着呼吸起伏。
睡得喷香喷香的。
姜晚婉迷糊了一阵,意识慢慢清醒,她撑起手肘坐起来,动了动,发现自己被清理干净,还换上干净的睡衣了。
不止如此,她刚来时屋中的被褥很陈旧,屋子里都是灰尘,可现在,桌子窗户干干净净的,被褥都是新洗的,床板也被调整过,不会咯吱咯吱响。
她带过来的行李包被摆放到柜子上方,门口的洗脸架上搭着两条毛巾,连屋中土地上都没有一点浮土。
她的田螺丈夫不知所踪。
姜晚婉穿鞋下地,缓慢地走出去。
这个小房子有六十平米左右,他们住的屋子大概二十多平米,打开门是个类似于小客厅的屋子,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往后去是个小厨房,厨房里有水流声,还有蜡烛的光源。
姜晚婉走进厨房,看到了这样一幕。
男人光裸上半身,下半身穿着军裤,他后背紧实的肌肉上挂着几条指甲留下的痕迹。
厨房有一口灶台,旁边有个简单的小碗架子,沈行疆站在碗架子前面打鸡蛋。
姜晚婉穿着白色带着小粉花的棉布睡衣,领口的粉色带子系着标准的蝴蝶结。
长长的发中分到两边散开,衬得那巴掌脸只有一双水润的葡萄桃花眼,精致小巧的鼻子,红润饱满的唇,小小的,精致的,每一处都美得惊人。
她迈着小步子慢吞吞挪过去。
她从后面抱住沈行疆,把脸贴到他后背上:“老公,你知道我这几天多想你吗?”
“我夜里睡不着,总是抱着你睡过的枕头一解相思之苦。”
“你真坏,也不来我的梦里看看我。”
沈行疆何尝不想,想得都要疯了。
她在后面软乎乎地贴上来,他忍不住勾起唇:“别冤枉我,我去看你了,叫你开门,你都不让我开门进去,怎么看你?”
实际上,他夜夜都能梦到姜晚婉。
“小没良心的,是你自己不想我。”
姜晚婉委屈,额头在他后背上蹭了蹭:“你从哪儿弄的被子和吃的呀?”
沈行疆:“回宿舍搬地,顺了点吃的,饿不饿?”
“饿。”
说完,姜晚婉肚子叫了起来。
沈行疆打鸡蛋准备做个煎蛋,煮个面,他筷子在蛋液里翻搅,现在的鸡蛋都是土鸡蛋,颜色金黄金黄的,很有营养,筷子搅过,鸡蛋都漂起了浮沫。
他做饭,姜晚婉就赖着他说最近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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