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易年并不?吃她那一套,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似的,直接眉梢一挑,说了声好,还说从易雯溪那里点菜送回家吃算了。
易年的手被?纱布包着,肯定没办法吃饭,必须有人来帮忙,夏树想?着那就先送他回去,帮他把晚饭解决了,之后的事交给他的助理也好,其?他人也好,她就可以安心回家。
紧接着他来了句:“好歹领证第一天,在外面吃多没情趣,回家点个?蜡烛什么的,应应景,是吧,义务老?婆。”
很明显,局面成了夏树想?逗他,结果不?但没成功,还被?他调侃上了。
但听他喊了那句老?婆,虽然前面加了义务两个?字,但夏树喉咙却像被?冰块堵住似的,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夏树没搭理他,自顾自走向驾驶室,才坐上去,副驾车门“咚咚”响了几声。
易年站在车外,夏树把车窗降下?来:“干什么,又作什么妖?”
“我作妖?”易年气笑了,“你看我这手,能开车门吗?”
夏树无奈,只好下?车帮易年打开车门,并扶着他坐上副驾。
她才回到车上,刚启动车子,这位爷又懒散开口:“义务老?婆,这就可以出发?了?”
夏树听他这样?称呼实在别扭,掷地有声地告诉他:“请直接叫我名字,ok?”
“好的,义务老?婆ok。”
“我说你——”
“不?是你说的,叫你的名字ok,我都叫你ok了,你还不?高兴,”易年摆出又无辜又贱嗖嗖的模样?,“真难伺候。”
夏树捋顺气息,平静抬唇:“好的,爷,你要干嘛,请说!”
“叫什么爷爷,别乱了辈分,哪有爷孙会?领证的?”
“……”夏树扶着额头,一忍再忍,终是憋不?住对他喊了一声,“你到底要干什么!”
“安全带!”
“……”
夏树拳头都硬了,真想?往他那两只白手上戳几下?。
偏偏这时?候他往手上呼了两口气,嘴里嘟囔着:“这后劲上来了,手背怎么火辣辣的。”
于?是夏树没跟他计较,把他的左手举过肩膀,探出身体去帮他拉安全带。
这辆车的车身较宽,夏树右手杵着手套箱,左手伸了出去,结果还没碰到安全带,右手一滑,整个?人重心向下?,她原本?准备拉安全带的左手不?偏不?倚落到了易年的大腿根上。
!!!大腿根!
空气瞬间凝结。
静默两秒,易年低醇缱绻,又带着逗弄的声音在车厢响起:“我是觉得,在这里不?太适合尽夫妻义务,而且,天还没黑。”
“……”
当下?,夏树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是急促的,毫无章法的。
她已经?慌乱成这个?样?子了,易年怎么还能如此气定神闲地开着荤玩笑!
显得她好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