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她还是觉得坐不住,眼皮越来越重。
“那个,”她朝易年抬了下下巴,“待会儿?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我撑不住了,不能招待你了,先睡了。”
易年面无波澜:“你睡吧,待会儿?我不走。”
夏树:“不走?什么意思?”
易年:“就是不回去了,在这儿?睡!”
夏树:“你发什么神经!”
“你喝成这样,以我俩现在的关系,我不得看着点?要是你在干点出格的事?,像那晚和今晚,被我家?里人知道了,怎么办?”易年把双臂插在胸前,“况且你是忘了我早上还在发烧,晚上就出来到处找你了?现在没劲开车了。”
“……”
夏树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现在又没烧!”
徒弟三人在一旁默契地同时停下进食,眼神在两?人身上游走:他们的关系?他们现在什么关系?老大干了什么出格的事??
“别,”夏树说?,“这里没地方可以让你睡!”
易年:“我可以睡沙发!”
夏树:“沙发纯木的,硬的要死,你怎么睡?”
罗超在一旁突然发了话:“哥!我那儿?倒是还有张行军床!”
“???”
夏树:大超你到底是哪边的?
“好的,谢谢你,兄弟。”易年说?。
夏树实在没精力再继续纠结易年的去留问题,她只想赶快扑到床上,然后倒头就睡。
她起身摆了摆手:“随便你,随便你!”
说?完,她便走进了自己房间。
易年的视线留在夏树身上,直到她消失在走廊才?将视线收回。
“易哥,”保钦元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问道,“那个,你,是不是在追老大!”
易年捏了捏下巴:“要说?追,也不太准确,准确来说?,我们要结婚了。”
闻言,三个徒弟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彼此。
“对?了,”易年说?,“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们。”
保钦元:“易哥,你说?!”
“你怎么穿了品如的衣服,是什么意思?”
“啊?哥,你没看过那部电视剧吗,《回家?的诱惑》,或者是刷到洪世贤的表情包?”
“没有。”易年摇了摇头。
“这句话就是‘你好骚啊’!”
“什,什么?”
“你、好、骚、啊!”
夏树撑着发软的四肢和隐隐作痛的脑袋,用最快的速度冲了个?凉。
站在镜前涂着面霜,镜面上的雾气刚好凝成?一注水珠,缓缓下?落,她随手拿毛巾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