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同学,你忘了我家是做什么的了?”易年炫耀般地挑着眉,“从小闻着酒味长大,我至今还不知道酒醉是什么东西。”
坐在阳台上一吹风,夏树醉意攀升。
她知道易年说的是事实,但对方说这话的口气实在是狂妄。
本想怼易年两句,但是脑容量告急,想不起来要说什么。
易年见她迟迟不说话,又补充:“那点酒劲,洗个澡就完全没了。”
夏树略带认同地瘪了下嘴,没说话。
易年:“你要是现在还需要酒搭子,我可以勉强考虑一下。”
“酒搭子……”
夏树犹豫片刻,清了清嗓,“要是你嘴不贱,倒是可以过来组个话搭子。”
此时此刻,夏树还不知道她这一句话会为她带来何种后果。
打开房间门?时,夏树才看见易年?头发是?湿的。
“你干嘛不吹头发?”
她自己有这毛病,不把头发吹干就会头疼。
平时在汽修厂里,三个?徒弟不管是?谁在她面?前湿着头发,都?要被口头教育一顿。
易年?眼睛上挑,看了眼自己的发丝:“那个?,吹风机坏了。”
夏树见不惯有人在她面?前湿着头发,于是?向浴室偏了偏头:“自己进去吹干再出来。”
她一共买了七瓶啤酒,不是?因为?她酒量好,而是?当时货架上摆着各种造型和口味的精酿,一方面?是?选择困难症,另一方面?是?为?了猎奇,才挑着好看的买。
易年?来都?来了,应该多少会喝点。
现在还剩下四瓶,她要是?每个?味道都?想尝点,肯定就不能?再继续对瓶吹。
于是?她拿了房间里的马克杯,打算洗过之后用来盛酒。
走进卫生间时,易年?头发还没完全吹干。
她对着易年?扬了下马克杯:“我用下水。”
易年?朝旁边退了两?步,让出位置。
开水的时候,夏树从?镜中瞟了易年?一眼。
易年?将衬衣西裤褪去,换了宽松的白色t恤,微收着颌,额前的碎发正好遮住眉眼。
这样一看,他还真是?衣架子。
穿正装的时候矜贵优雅,穿t恤的时候意气风发。
不愧是?当年?的校草啊,她想。
视线还未收回,吹风机的声音就停了下来。
易年?倏地抬眼,两?人的视线在镜中交汇。
“干嘛?偷看我?”
他的声音冷淡沉哑,像是?还透着隐隐的得?意。
“犯得?着偷看?”夏树凝眉,语气不屑,“我这是?光明正大地看。”
说完,她控了两?下杯壁的水,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