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的是,在夏树合同刚签好的时候,接到?了一个高速上的道路救援,已经差保钦元去了,汽修厂就只有?夏树的那一辆破捷达,现在已经没有?车子?可?以再出救援。
夏树:“您好,实在是抱歉,我们今天没办法出救援了,您要不再打其他家的电话试试。”
电话那头的女人语气急切:“我打过了,好几家都说雨太大,要等雨停了才出来?,或者就是漫天要价,可?我手头没那么多钱啊。”
夏树挤了挤眉眼,试探道:“那要不您就先下车放个警示牌,打着双闪,在车里等雨小一点?”
“小姐姐,我求求你了,你帮帮我好不好,”女人带着哭腔,“我下车拿警示牌的时候把?车钥匙锁里面了,这边又偏僻,附近没有?避雨的地方,我现在只能缩在后备箱避雨,我实在没办法了。”
夏树实在不忍旁观女孩子?在外面无?依无?靠,想了想,她看向易年,比了口型:我先去帮帮她。
易年轻点了下头。
她向女人询问了具体位置,挂断电话后,便一脚油门提速驶去。
到?了女人所在的地方,夏树先让易年在车上等她,她拿着售楼员给?的伞下了车。
女人的车子?被反锁,夏树手上没有?开锁工具,只好用上她的暴力拆窗法。
她先扣着车窗边上的胶条,把?整个胶条全部扣起来?,又从附近绿化带里的树上找了根铁丝,为了不影响操作,她把?伞放在地上,身上很快就被雨水打湿。
她将铁丝弯折成一个钩子?,正准备伸到?车门缝隙里,头顶的雨突然?停了。
不知易年什么时候从库里南门里拿伞下了车,此刻那把?价值几万块的伞正正遮在她的头顶。
她扯起胸前的衣服布料擦了把?脸,向易年道了声谢。
铁钩伸到?女人的车门里,没过多久车锁就被打开,夏树走到?后备箱让女人先回?车里等。
她打开后备箱的垫子?,易年抢先一步单手将备胎提了出来?,并把?手中的伞递向她:“我来?换。”
期间易年手中的伞从未离开过夏树的头顶,此刻夏树才发现他的整个后背都湿透了。
她把?伞推到?易年头顶:“不用,我换的多,动?作比你快。”
可?易年并没把?她的话听?进去,强势地把?伞塞到?夏树手中,拿着备胎和备用工具蹲了下去。
夏树也跟着蹲下去,并把?伞往易年头顶移。
易年侧头瞥她,语气冷淡,勒令道:“伞遮你身上去,挡我视线了。”
……
易年换车胎的动?作比夏树想象中的熟练,不多时,备胎就被换上。
但两人身上都被淋湿大半,看上去模样狼狈,易年的嘴唇还有?些发白。
夏树捡起售楼小哥的伞,将库里南的伞还给?易年:“刚刚你说的地址是哪,开个导航,我送你!”
易年的伞遮过他的头顶,神色浅淡,眼皮半掀:“我家,你跟我一起回?去。”
“啊?”
“啊什么啊!”
下一秒,易年将手中的伞垂到?身侧,弓着腰把?头探到?夏树的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