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讪讪抬眼:“不至于不至于,她人挺好的。”
“我?真佩服你啊,夏树,”易年说,“在我?这各种挑剔,各种嫌弃,李若尔这样一个人,你居然要说她好?我?看你是?被?她卖了,还要帮着数钱。”
夏树脸上带着不悦:“她没你想得那?么不堪,只是?喜欢你而已,喜欢一个人有错吗?喜欢一个人十多年,有错吗?”
原来夏树对李若尔的印象基本上来自于易年,他说她烦,再加上她找人买照片,让夏树觉得她真的是?一个特别疯狂,特别不可?理喻,特别娇纵的女孩。
经过一晚上的相处,夏树发现李若尔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知?道?易年没有女朋友的时候,勇敢热烈地追求,知?道?易年“心有所属”,就干脆地切断十多年的感情。
说实话,她挺佩服这样一个女孩,敢爱敢恨,绝不拖泥带水。
但是?说完刚刚那?句话,她又站在易年的角度来想了想这事。
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纠缠自己这么多年,确实会很奔溃。
当初师兄杨子毅追她没追多久,都让她觉得不舒服,更何况李若尔追了易年十多年。
夏树:“抱歉,我?越界了,管太多了,不是?你的问题,我?不该说你。”
“你说的没错。”
夏树:“?”
“喜欢一个人十年,没有错。”
夏树没再说话,依附着易年的手往会所外走。
到了门口,没看见罗超的身影,易年说他让罗超先?回去了。
“你有病啊,我?跟他一起来的,你为什?么要让他先?走!”
“你还好意思说,”易年语气傲慢,“人家好歹还是?你徒弟,你就给他蹲外面吹冷风,你看得过去我?可?看不过去!”
“……”
室外湿热的夜风吹来,夏树双腿有些发木,胃里的恶心感再次袭来,她甩开?易年的手,找了个台阶席地而坐,身体搭在膝盖上,双手按着太阳穴。
易年半蹲在她旁边:“我?车在那?边,别坐这儿!”
夏树吞咽着口水,摆了摆手,没说话。
“还在难受?”易年也在夏树身边坐下,语调偏冷,还带着讽刺,“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玩不起下次就别喝酒,老老实实在家待着!不然像你现在,也玩不尽兴!”
“怂!”
“谁说我?不尽兴,”夏树停下手上的动作,不肯服输,“我?很尽兴啊,那?些男的身材那?么好,那?腹肌,那?胸肌,看得我?流口水了呢!”
易年轻嗤了一声:“那?叫身材好?我?说你能不能有点追求!你没看出来吗,我?的腹肌胸肌,比他们好看不知?道?多少倍!”
易年显然有些气急败坏,酒精冲昏了头,夏树反倒来了兴致。
“我?没看出来,你居然还有腹肌啊!”她嘴角一弯,憋着坏笑?,“我?怎么这么不信呢,来,衣服掀开?,我?看看!”
“看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