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谢临渊还在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出神。
徐博文感慨道:“哥,你真可怜啊,爹不亲,娘不爱的。”
“没关系,我有钱!”
“有钱人,好好躺着,不许乱动。”
陶酥和徐博文把谢临渊弄到病床上,再三叮嘱道:“万一再有出血,你就是人没了,钱还在。”
徐博文跟着凑趣,“没关系,我帮我哥花。”
谢临渊立刻白了他一眼。
陶酥叹口气,看着躺在床上的谢临渊,一时心中百感交集,不知该说些什么。
谢临渊也看了她很久,“陶酥,谢谢你救了我。”
“谢来谢去的,太客气了,我们就算两清了。”
“我不要两清。”谢临渊急得要坐起来,陶酥赶紧摁住他。
两个人经历生死,很多话要说,但话在嘴边,又不知先说哪句。
谢临渊脱口而出,“陶酥,我爱你!”
一旁的徐博文立刻打个喷嚏,他站起来就往外跑,边跑边道:“我这个笨蛋,也太没有眼力见了,竟然挤在这里当灯泡。”
陶酥也怔住了。
这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那么顺其自然,听着又那么悦耳。
“请让我爱你,好不好?”
“好!”
陶酥没有犹豫,她弯腰,俯身在谢临渊额上亲了亲。
隔着纱布,谢临渊却浑身一震,一把拉住她,桃花眼里皆是浓情,恨不得要立刻吞噬了她。
“你不许动!”陶酥小声警告。
谢临渊这次不听她的话,忍着疼坐起来,轻轻一吻,同样落在陶酥额上,落在她的伤口上,他抱紧了她,喃喃道:“陶酥啊,我爱你!”
我爱你!
此时此刻,似乎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那些过往的童年,幸福,伤害,死亡,离别,仿佛都远去了。
只有当下,只有我爱你!
谢临渊出院这天,谢临川也正式被警察带走调查。
这种官司,如果谢家想运作,还是有很大的空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审结的。
谢太太没再来过,谢建华却去了陶然雅苑两次。
一次谢临渊睡着了,闭门不见。
另一次,他干脆不在家,陪着陶酥去了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