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渊不以为然的道:“这点小事我还摆不平,这么多年,不是白在申城混了。”
“那你还告他们吗?”
“当然要告,我每年那么多律师费白花的?”谢临渊半开玩笑。
“医院也要一起告。监护室门口居然让家属弄成了难民营。”
“……”
陶酥就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
等保洁阿姨把监护室门前打扫干净,谢临渊便道:“我要走了。”
“你去哪里?”陶酥纯粹是顺口一问。
谢临渊叹道:“去还账,陪局长院长们吃饭,送礼,拍马屁。”
“……”
事后陶酥和叶苗苗打电话,告诉她危机解除,不必再害怕。
叶苗苗感慨道:“谢临渊还是能办事的嘛。”
陶酥奇道:“什么意思?”
叶苗苗嘻嘻笑道:“我做了逃兵,只好再给你搬救兵来。”
原来谢临渊是特意来解决这件事的。
陶酥抱着自己的小被子,陷入了沉思。
深夜时分,监护室门口围着好几个简陋的床铺,没有护士来强行撵走她们。
梁雁菖带着学生来会诊的时候,发现角落里躺着个小姑娘,身形瘦削,头发凌乱,有几分陶酥的模样。
她不免多看了两眼,然后惊讶的发现,真是她的学生陶酥。
梁雁菖没忍心打扰自己正在酣睡的学生,悄悄地进了监护室。
等她会完诊开完中药出来,只见陶酥换了个姿势,仍在好梦。
梁雁菖叹气,先让学生回去,自己蹲下来,拍了拍陶酥的肩膀。
几乎是立刻,陶酥就坐了起来,她强睁着杏眼,哑着嗓子问:“我妈妈怎么了?”
梁雁菖心疼了,轻轻拍着她肩膀,柔声道:“陶酥,我是老师。妈妈没事。”
陶酥终于彻底醒过来,她先是松了口气,然后把眼睛睁的更大,“老师,你怎么在这里?我做梦了?”
梁雁菖叹道:“该是我问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妈妈住院了。”陶酥指了指监护室大门,“我守着她。”
梁雁菖刚进去会完诊,“哪一个是你母亲?”
“陶玉玲。”
“什么病?”梁雁菖没有印象,已经太晚了,她没来得及看别人。
陶酥站起来,“老师,你坐。”
“我坐了一天门诊了,快跟我说说。”梁雁菖向来门诊量大,否则也不会等到下班天黑才来会诊。
提起妈妈,陶酥立时神情低落,她想了想方道:“她先是车祸,脑出血,还是去年秋天的事,上个礼拜突然脑梗了,面积很大,做了去骨瓣减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