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层亮闪闪的白色鳞片——那是蛇的鳞片。
炽热的鼻息从深处吹来,而我浑身的血液在此刻仿佛一瞬间被整个冻住。
金色的竖瞳正在注视着我。
手中的吊坠被我下意识握紧,我感觉喉咙一紧想要下意识回应糜稽少爷的时候,四肢已经失去了掌控难以动弹。
我的大脑一瞬间整合方才糜稽少爷对我说过的话。
按照视频里面的蛇尾长度的估算,艾塔角蛇的大小应该在……
“25米。”
那只比我人还要更巨大的眼眸此刻开合,漆黑瞳孔注视着我仿佛锁定了猎物。
实不相瞒,我那一刻脑子里只闪过两个字——完蛋。
贴在耳旁的吊坠咻的一声被击飞,眼前这只怪物的尾巴轻轻一抽便将这恼人的声音彻底消灭。
我的脸颊上凭空开了一道血痕,冰凉的空气一下子钻入伤口让人钝痛难受。
而那温热的血液顺着我苍白的脸一点点滑落,成了艾塔角蛇的兴奋剂。
脚下地面疯狂震动,我几乎无法平稳住身体。
就在脸侧的血迹落地之际,就像是一滴水落入湖面产生涟漪,沙沙两声血液融入它的鳞片层层扩散,如同一朵绽放的食人花将所有鳞片都染上红。
视线的最后是骤然长大的蛇嘴和那尖锐恐怖的毒牙。
我的世界归为一片黑暗。
被击飞的吊坠撞击到洞穴墙壁,几经反弹使得上面裂痕多增几道,它再次努力发出些许声音却不过是徒劳,最后被饱餐一顿的艾塔角蛇一尾巴彻底拍断。
成为一摊碎片。
红点x饥饿x约定
已经过去大半天了。
“红中,真是可惜咯。”雪橇大叔揉了揉哈士奇的脑袋,时不时抬头望向远处寻找踪迹。
多半是死掉了吧。
可惜了,那小丫头有点像他还没变胖的侄女让他有点熟悉,甚至愿意再多来一趟看看。
不过结果很显然,他就知道盯上山神的宝物的人没有什么好下场。
“算咯算咯,今天又是打白工了。”雪橇大叔揉揉鼻子,随意拍拍哈士奇的脑袋给他们重新套上缰绳。
不知怎么的,那几只哈士奇不约而同感知到了什么,骤然朝着同一个方向疯狂嚎叫。
像是忌惮着什么东西。
“怎么回事?冷静点!一会雪崩了怎么办!嘿!”雪橇大叔拉紧绳子,扭头朝着它们害怕的方向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苍茫雪山之间突兀地出现一个红点,朝着他们的方向变得愈来愈大。
他不自觉手握住缰绳紧了紧,原本狂吠的狗此刻乖巧地保持安静站立着。
是人。
红色头发随着风飘扬。
浑身浴血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