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有糜稽少爷帮我运算,我只需要听从命令就完全可以了,但是现在通讯设备已经损坏而定位器是否还正确作业还是个大问题。
只能靠自己吗?
好困。
好饿。
就像是和蛇进行一场持久战的对抗,我方已经残血但是对方依旧是满血状态。
拜托,我又没有什么主角光环。
【想活下去吗?】
多半是我毒素进入大脑毒害神经,我居然听见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
想活下去?当然了。
【吞掉吧。】
吞掉?吞什么你给我说清楚啊!
已老实,求放过。
能不能不要像是谜语人一样,说出准确明白的话,就像是糜稽少爷那样。
【吞掉吞掉吞掉……】
吵死了!
“你说清楚到底是吞掉什么啊!”我感觉脑子像是被人一刀切开,好恶心好难受好想吐,就像是闻到汽车上老旧的坐垫满是口水味的桌布还有沉闷又满是臭味一样。
终于祂说出了真心话。
【吞掉一切。】
一切?
念能力是生命力,是能自由的操纵身体溢出的生命能量“气”的能力。
红色的气,我的念力从身体里一次性涌出,就像是被人扎洞的气球瞬间爆开,水池向外疯狂涌动。
无法阻拦念力的流失。
我像是被包裹在蛋壳里的蛋黄,被包裹在羊水之中温暖到让我感到不安。
哪里来的?
为什么无法控制?
有没有百度百科可以让我一键查询一下为什么念能力不听我话。
明明是我的念能力,就应该乖乖听我的话才对,到底是为什么自己擅自行动?
被包裹的感觉像是蛋壳里面的蛋白液体,我能够在里面得到一丝残喘的氧气,它的外壁变得光滑顺着蛇的食道缓缓而下,即使是被触碰到强大的胃酸也没有半分减弱的趋向。
我就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念能力一样。
不安又新奇。
诞生、成长、变化、成熟、死亡、新生。
无数的走马灯向我袭来,千千万万的是我又不是我,来自不同吞食过的生物的记忆钻入脑袋之中企图侵占我本来的记忆,它们正在脑内进行着争夺战。
而胜利的奖品便是我这副躯体,这幅可以成为它们新的诞生的躯壳。
取代我?成为我?
别开玩笑了。
不过是被我吞食过的生物,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不过是我的一部分。
“吞食是生者才配拥有的特权。”
我讨厌这种被干涉的感觉,尖锐的疼痛刺破每一次伤口,每一个小小的细胞都被轮番争夺。
将我吞入腹中的艾塔角蛇也仿佛受到我的影响,正剧烈运动着来回翻滚似乎腹中疼痛难耐。
【我是谁?】
谁知道你是谁!
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