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溪笑得眼睛都弯了:“那你说说我和李长泽谁更好看?”
贺景泠一口茶差点喷出去:“你和李长泽?你能不能换个比法?”
“你不说,怎么,本姑娘貌若天仙配你个病秧子绰绰有余,你这么清心寡欲难不成还怕死得早耽误我不成?没关系我不在乎,你要真病死了我再找一个就是,我现在就看你顺眼,只要你说我长得比李长泽长得好看我就嫁给你怎么样?”
贺景泠:“……”
他再三思索,故作迟疑:“他比你更像男人,你比他更像女人。”
这话一出就连何升都没忍住笑着摇了摇头,祝安更是不客气的大笑出声,沈木溪怒不可遏大喝一声:
“贺景泠!”
冷月婵端着饺子进来,见状快步过来道:“哎呦呦乖女儿,你可是淑女,淑女,注意形象。”
贺景泠忍俊不禁,佝着背笑着笑着又咳嗽起来,祝安立刻挪着凳子离他更近,伸手给他拍着后背。沈木溪又坐下来一甩头发:“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计较。”
冷月婵说:“好了饺子要趁热吃,看今年谁吃的到我包的福饺,谁吃了福饺来年就去最有福气的人。”
除夕
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人静,呼啸的北风在黑夜中肆虐横行。
贺景泠喝了点酒倒也不觉得冷,等祝安他们离开后也没有入睡的意思,一个人穿着厚厚的大氅坐在窗前打开一条缝吹冷风。
阴冷的夜风顺着缝隙吹进屋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吹到贺景泠带着微红的脸上,长风吹气鬓边的发热意瞬间退散。
露出来的那双眼睛漆黑沉静,昏黄的烛光映在他一侧脸上,切割出了阴阳两半,一半笑意散漫,一半阴沉冷然。
房中还有人!
不过片刻间,贺景泠脸上表情松动。他抬手拉上窗户回过身来,一个黑影瞬间将他笼罩其中,他被困在来人的两臂之间。
贺景泠惊觉来人身上冷意惊人,忍不住想往后缩。
李长泽顺势抱住他将手收紧,就这么歪在贺景泠身上,语调亲昵:“阿煊,我们可有大半个月没见了。”
贺景泠扯着唇笑了下,用瘦白的手指拨弄李长泽鬓边的霜雪:“殿下是想我了?”
“想,日思夜想,朝思暮想。”李长泽一只手摸着他的后颈捏了捏,往自己面前带,他碰到贺景泠的唇,柔软中带着淡淡的酒香。
“嗯?喝酒了?”
“今天除夕。”贺景泠的气息有些乱,“喝了一点点。”
“我忙死了,好在这天气帮了我的大忙,不用去应付那些人。”
“痒。”贺景泠不舒服的扭了扭脖子。
李长泽喜欢在说话的时候抓着贺景泠捏来捏去,他的指腹有一层常年习武留下来的茧,贺景泠的脖颈都被他磨的发热。
李长泽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那只罪魁祸“手”,改成抓着贺景泠腰间的玉穗子把玩。
“天这么冷,你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李长泽进来时脱了大氅。即便如此身上的寒意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去得掉的,他看了眼贺景泠,眼中慢慢浮现出笑意,他凑近许多:“我来找你讨杯酒喝。”
“酒?”贺景泠想了想,“都被他们喝完了。”
“不过这里还有。””他抱住李长泽的脖子贴上他的唇。李长泽按住他的后脑尽情地攻城掠地,他发了狠,把人要往骨血里揉,像个食髓知味的恶狼,堂而皇之将面前的食物据为己有。
贺景泠渐渐喘不过气来,他推了推李长泽的胸膛,李长泽仍然不放过他,直到一吻结束贺景泠彻底软了下去。
他喘着粗气,白瓷般的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眼底一闪而过一丝羞恼被李长泽抓住,他浑不在意,捏着贺景泠修长的指骨哑声问:“不爱吃我给你送的东西?”
贺景泠不答,只看着他。
李长泽又凑了过来作势又要亲他,贺景泠连忙道:“不爱吃,我不爱吃。”
“那你喜欢吃什么?我下次让人给你送。”李长泽没继续追问为什么不爱吃,他的嗓音低低的含着笑,好像真的是一个用心的情人。
“殿下深夜特意来一趟,就为了问我这种问题?”贺景泠抚过李长泽的脸颊,他的指尖是冰冷的,被李长泽一把抓住握在手心:“除夕夜来找你,阿煊觉得我有什么事。”
贺景泠早就猜到了般点点头,抱住他说:“去床上,我可不想冷死在这儿。”
李长泽眉头一挑,从善如流将人抱起来往里间走,路过时摇曳的烛火也被熄灭,屋子里暗了下来,他故意往贺景泠后腰处一按:“阿煊,你这算投怀送抱吗?”
贺景泠只觉得腰上一麻,看李长泽的眼神就知道自己会错了意,顿时脸上的绯红以肉眼可见地速度直冲头顶,好在屋里没有光。
见贺景泠没有说话,李长泽言语更加肆无忌惮:“你也想我了?是吗?”
这句话说的格外慢。
贺景泠也被他的挑逗激起斗志,屈起腿毫不客气地碰了碰:“想你这儿。”
嘶……
李长泽眸色更深,他狠狠亲了贺景泠一口,却没有进一步动作,他翻身无可奈何地躺在他旁边:“你呀!”
贺景泠推了推他:“被子。”
李长泽把被子扯开,故意问:“衣服要我给你脱吗?”
“劳驾。”贺景泠嘴里毫不客气,手上却没停。
等贺景泠窸窸窣窣脱了衣物上床后李长泽又问:“听说你前段时间去了芳华寺?怎么不去看看?”
贺景泠发现原来自己困了,特别是李长泽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说些并不重要的话。见人不答,李长泽又问:“不见便不见吧,反正她就在那儿你想什么时候去都可以。你知道吗,齐王身边的南宫玮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