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纪轻轻,怎么就,虽然我喜欢你这张脸……但是……”她一脸纠结,“以后嫁给你我可不想处理你以前的风流债,所以到时候你最好自己处理干净,清清白白的……”
“你现在闭嘴的话你昨天列出来的那一大堆药材过两天还能送到你手上。”
沈木溪果断闭嘴,给钱的是老大,见好就收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接着宋景章便慌慌张张推门而入,正要说话狄青一把钢刀已经送到他脖子上去了。
“贺景泠贺景泠,你……你快让他住手……”宋景章闭着眼睛哇哇叫道。
“狄青,让他进来。”
脖子上的钢刀移开了,宋景章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气势不足地瞪了两眼狄青,边往他们这边走边道:“吓死我了,你这个小兄弟也太吓人了。”
贺景泠给他倒了杯茶:“压压惊。”
宋景章接过茶一饮而尽,一屁股坐在他旁边,这才发现对面坐着的正是刚才那个长相清纯的美人儿,立刻规矩了身形坐好。
其实从前宋景章和贺景泠关系也不怎么好,属于彼此看不上那种,宋景章风流成性不思进取,尚书大人每每看到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无不羡慕地说“你看人家贺家三郎……”
偏偏贺景泠为人傲得很,和宋景章这样的纨绔也玩不到一块儿,要不是两家父辈关系不错,又有婚约在他们两个是不可能有什么交集的。
沈木溪眨巴着大眼睛问:“宋公子,方才下面那位小娘子你送走啦?”
宋景章:“……送,送走了。”这看上去温温柔柔的小美人这么直接的吗?
“对人家好点。”她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
宋景章看的一愣,不由得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不对呀,我干嘛听你的,你谁呀?刚要反驳就听见贺景泠问:“你来找我干什么?”
宋景章这才想起自己来的正事儿:“哦,我有话跟你说。”
“他们没事,你说吧。”
宋景章见沈木溪没有避讳的意思,清了清嗓子欲盖弥彰地小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最近攒了个局,想在浮光楼订个好点的位置,这不是我爹最近看我看得严,没给我多少钱……”
他们还回来加上这次也总共才见了两面,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贺景泠倒也不意外。
宋景章道:“你帮我跟何老板说说,给我个面子。”
“就这事?”
“这是大事。”宋景章强调道。
“好。”
“这么爽快?”宋景章惊奇。
“我还可以帮你们请一些扶风楼的姑娘来助兴,要吗?”
“要,当然要。”宋景章来了精神,“只可惜好久没看见小宛姑娘了,锦娘说小宛被人赎身了,谁这么有钱一声不吭把扶风楼头牌赎走了。”他恨恨道。
他把沈木溪当成了伺候的丫头,把茶碗递给她道:“其实我觉得你现在这样也不错,要钱有钱,何升对你也挺好的,伺候的人都是这么漂亮的小娘子,也没人管着你多好。”
贺景泠神色自若,示意沈木溪给他倒茶,门口再次传来敲门声,这次是李珩衍身边的云坤。
“宋公子,王爷和王妃叫您过去,客人来了。”
宋景章极快地看了眼贺景泠,匆匆起身说:“今天他们约了人吃酒,我也去凑凑,先走了,那件事就拜托你了啊。”
他匆匆忙忙来,又匆匆忙忙离开,沈木溪见人走了,一阵嫌弃:“他是不是脑子不好。”
“他要请南宫玮他们吃酒,可惜了,南宫玮是去不成了。”
贺景泠看着宋景章离开的地方答非所问道。
李叔同在书房练字,一个身材曼妙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王爷。”
“紫阳。”李叔同温柔地对着女子笑道,“来看看我写的字。”
紫阳走到书案前看了看:“王爷的书道在整个祈京都是出了名的。”
李叔同叹了口气道:“如今我也只能在府中写写字打发时间了。”
紫阳道:“王爷放心,妾身来便是有一桩喜事要告诉王爷,偷了您私信的那个佥事许千已经被我们的人抓到了,伪造信件的是城东的书法先生,他与许千都是被提前收买了的,我们要是晚去一步怕是就只能找到他的尸体了,如今抓到了人,我们不妨交给太子。”
李叔同道:“太子皇兄素来行事公正,交给他我自然放心,四皇兄对我未免也太不留情面了,这么大的帽子随随便便就扣了下来。”
“对了,兵部这次这么爽快,不是一直在说拿不出来那么多银子吗?”
“不知是哪里去筹的,不过这些日子竟然都如数上交了,陛下也没再追究。王爷也不用担心,董大人很快即将致仕,不过依妾身看,他就是想退有人也不会让他轻松退下来。”
李叔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那推波助澜之人是谁呢?”
“不管是谁,最后都会浮出水面。”
晋王这些时日一直被禁足在晋王府,几个成年皇子中齐王因为上次涌入祈京城的流民都被妥善安置一时之间风头正盛。
然后天不遂人愿,仲春时节,北方连续大雨十日不绝,刚刚陪着无数百姓熬过寒冬的房屋被大水冲垮,良田被洪水侵吞,家禽俱死。
翻供
“皇叔,长泽不请自来,您别嫌弃。”
李乐伯解释说:“正好方才和太子在一处,便邀他过来一叙,兄长嫂嫂别见怪。”
“怎么会,”宋景如笑了笑,“我大哥也在,都是一家人,不讲那些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