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垂本就敏感,怕被他碰,抬手握住他的手,周围的空气仿佛围绕着接触的地方燃烧了起来,灼得她喉咙干燥。
她几乎有一种错觉,好像下一秒他的薄唇便会印上来。南夏在那一瞬间,惊觉自己居然没有厌恶和?抵触的想法?。
她只是从小就活得有些谨慎,太明白趋势避害,也?因而她的第一反应是逃离而不是附和?。
假设她今天真的和?他发生了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也?回不去了。她其实并不想跟他有办公室恋情,不想因为私人情感影响工作?。
这样做的风险太大,而她的性格又刚好是不做冒险的事情。犹豫之间,她的那颗智齿又在隐隐作?痛:“温总。”
她顾不上耳环,艰难开口:“以后我们还是公私分明点儿吧。”
南夏解开安全带的插扣,刚想下车胸口的带子却被人拽住,以至于她动弹不得。
温聿秋笑着看她,温和?的眼神?里却裹着不动声色的强势:“倘若我不想呢。”
她抬眼同?他对视,难以招架他身?上无法忽视的?侵略性。
独属于男人的?苦艾香将她包裹着,南夏能感觉得到周围的?气温一寸一寸升高,在她几乎要缴械投降的?时候,温聿秋松开了手。
他没让她走,低头认真地帮她戴上耳环,动作轻柔,指尖时不时地碰到她敏感的?皮肤。
末了垂眼看她,小巧的?白色花朵点缀在她脸侧,好像在单调的?发丝间藏着春意。
他轻笑:“更何况,现在也?不是工作时间。”
南夏的?耳侧一阵阵发热,她感觉他好像放过了他,却又感觉自?己几乎已?经要陷入他的?那张网里无法挣脱。
“车上有备用的?伞,”温聿秋温声道:“这两天辛苦了,回去早点休息。”
南夏上了楼,回到房间后摘下耳环时想到什么,耳垂仍旧在发烫。她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面前仍旧残留着那时他垂眼看她的?表情?。
但也?没来得及多想,她有些?疲惫,吃了颗止疼药睡了一觉。
只?是半夜又被疼醒。
即便休息了两天,南夏仍旧没什么精神,被智齿折磨得死去活来。
清晨上班前看见房东给她发了条信息,说?自?己有意卖房,看她什么时候有空能配合一下,到时候带人来看房。
如果房子真卖出去了,就代表着她要搬家,签的?约还有几个月,她倒是还有些?时间,只?是觉得一方面要应付看房的?人感觉被打?扰有些?不舒服,另一方面想到搬家找房子就觉得很累。
这处房子也?是她当时找了好几天才定下来觉得总体满意的?地方,虽然?房租高了点但是住着舒服,再找到合心意的?未必有那么简单。
她下午脸色更难看,温聿秋见到她进来送材料,不由多看了她两眼:“昨天没休息好?”
南夏也?顾不上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解释:“牙疼。”
温聿秋点了点头,说?还当是她是被自?己吓得晚上没睡好。
他给她打?了请假条,叫她去医院看医生,但南夏明显还有些?犹豫,一副不想去的?模样?,弄得温聿秋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