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颜堪堪迈出会客厅,就看到站在楼梯上的笔挺身姿。
“阮小姐口才不错!”宋逸之神情仍是淡漠,但语气中的调侃却毫不掩饰。
妈呀!为什么林洋说他不在?!
他站了多久?听了多少?
吵架也就算了,反正她也不需要在他面前维持什么美好形象,泼妇就泼妇吧。
但“少帅光明磊落,正人君子”,还有那句“情投意合,如胶似漆”是什么鬼?
阮颜尴尬得十趾抠地,眼眸低垂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语气倒是装得毫无波澜,“谢谢少帅的会客厅!”
话音一落,她径直从他面前走过,步子迈得很大。
一个多月未见,手臂伤口处仍贴着纱布,这牙尖嘴利的毛病倒是一点也没变!
居高临下盯到她红得滴血的耳垂,宋逸之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不是情投意合吗?不聊聊?”
聊你妹!
果然是听到了!堂堂一少帅,做那梁上君子有意思吗?还偷听那么久?
该不会以为她又想贴上去纠缠吧?
阮颜头也不回,顾不得什么仪态,跑得飞快!
丁雨也跟着跑了。
林洋落在最后面,向宋逸之恭敬地敬了个礼。
宋逸之拍了下他的肩膀,“干得好,好好干!”
少帅这是在夸他吗?难道是刚刚帮夫人挡了一下?
林洋脸涨得通红,激动得看着少帅离去的背影,吼了一声,“保证完成任务!”
阮颜回了房间,洗了脸冷静了一会,才取出纸笔,给在英国的同学写信,托她帮忙留意有没有合适的房子。
家有没有是一回事,房子必须得有啊!她又不缺钱!
等两年后她到达英国,要做什么学什么都可以慢慢筹谋,但必须先得有一个舒舒服服的居所!
把信装好,才去换了衣服,准备去阮家的路上寄出去。
出门看到立在车边的林洋,莫名的觉得不顺眼!
果断地打他去找林海。
广城她也需要个住所过渡一下,总不能从少帅府搬出去就流落街头吧。
到了阮府,阮振国正在厅里摆了棋局,自己左手和右手下棋。
阮颜见他神情严肃,下得正投入,故意走到他对面,捻了一颗棋帮他下了一步,“老爷子在这偷懒呐!我刚进来看到表哥和舅妈都忙得脚不沾地。”
阮振国绷着脸,“你莫不是那黄世仁?生病了还要我干活?”
阮颜忍不住乐了,“您这中气十足的样子,哪里像生病?难不成是装的吧?”
这期间她来过两次,外祖父一直积极配合治疗,身体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阮振国没好气地答道,“我光明正大休息,还需要装?你一来就气我!”
“我今天可不是来气您的,您看看这个!”阮颜献宝似的把林友邦的报社法人转让书递给外祖父。
阮振国接过一看,眼睛亮了,“你倒是个能干的!竟然能逼着他写下这个?”
林友邦什么品性,打了二十多年交道,阮振国当然是知道的。
那活脱脱就是一只贪得无厌的白眼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