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颜决定破罐子破摔,一句“我不配,那就解除婚约吧”刚刚要脱口出而,背后却传来宋逸之的声音。
“父亲息怒!这事还真是误会。”
大帅和老太太的视线都转到他的身上。
宋逸之解释道,“昨晚我也在现场,也是怪我,阮颜原本和我一起,我临时有事进去找人。
她在车里等久了不耐烦,这才进去找我的,遇到个地痞流氓,那人见色起意,当时已经被我教训了。”
这下连阮颜也忍不住偏头看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进来赶得急,他的额头沁着薄汗。
昨晚义正言辞,咄咄逼人的人可是他,为何现在又会突然替她说话?
阮颜纳闷。
大帅拍了一下桌子,“你糊涂啊!怎能不交代清楚?怎能把阮颜往那里带?这样的相片传出去,那是要出大事的。”
阮颜很想说,又没几个人认识我,更没几个知道我是少帅夫人,能出什么事?
但宋逸之已经很快认错,“是我做法欠妥,下次不会了,我去跪祠堂吧。”
“跪什么跪?又不是什么大错!逸之在阮颜能有什么危险?我看着相片就是有心人故意混淆视听,引人误会的。”老太太打岔道,“我饿了,快快开饭吧!”
这下大帅火气也敛了大半,嘱咐道,“相片的事好好处理,阮颜以后也要谨言慎行,以免落人话柄!”
说完便操作着轮椅,伸手扶老太太站起身,准备去吃饭。
“等等,老太太,我有话和您说。”阮颜忙道。
此时不说,改天或许就没有这样的勇气了。
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说早了!
现她称呼的变化,宋逸之心里一个咯噔,大概猜测到她想说什么,正想阻止,却听见老太太说,“软软,先吃饭,老人家经不得饿,被你们这么一吓,现在是前胸贴后背,饿得心慌了。”
老太太似乎也有所察觉,拉着阮颜的手,不由分说地朝着餐厅走去。
两军交战,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琢磨了一个晚上的事情,先是被大帅打岔,现在又被老太太打断,阮颜气竭,只得先放下,随着众人一起去餐厅。
饭桌上还是那些人,客套话也还是那些客套话,阮颜胃口全无,象征性地抬抬筷子,心不在焉地扒着饭。
饭吃了一半,突然出现“啪”一声,碗摔地上的声音。
阮颜一惊,现竟是老太太的碗摔了!
只见坐在她上的老太太一手扶着桌面,一手按着肚子,嚷着肚子好痛。
众人纷纷起身扶她,结果她人还没站稳,突然又蹲在地上,惊天动地地呕吐了起来。
饭厅顿时兵荒马乱,端水的递毛巾的,请医生的收拾的。
等把人送回房间时,老太太已经吐了三回,近乎虚脱。
中医西医都请了。
情况紧急,先是让西医打了针,止了呕。
之后才是中医把脉。
两边的说法都是年纪大了,身体机能退化,消化系统受损,要保持心情愉悦,情绪平稳等等。
等病情稳定,闲杂人等逐渐散去。
阮颜坐着坐在老太太床沿,看着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一摸她的手,也是冰冷没有一点温度。
是这位老太太救她于危难之中,否则,此刻的她不知道被曾静静的娘家人怎样揉搓,更拿不回母亲的那些财产。
如今看她奄奄一息躺在床上,阮颜心酸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