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夫人的光环不可能永远存在,带来的不便和影响,却会让她将来的生活过得异常艰难。
既然百害而无一利,那还公开个屁!
阮颜脑袋转得飞快。
如果实话实说,那么外祖父分分钟会和众表哥冲进帅府,最好的结果就是得到帅府的道歉,而后将婚事公之于众。
但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至于最可能出现的结果就是宋逸之见瞒不住了,坦白从宽,把没看上她的事实全盘托出。
那阮家不是自取其辱吗?婚也结了,女孩子清白的名声也没了,她的面子也丢得一干二净,两家交情也没了,还有可能会让老太太病情加重,外祖父再次气病。
不管从哪方面来看,这都不是最妥善的做法。
考虑再三,阮颜觉得这个锅还得自己背,于是她轻声说道,“祖祖别气,这不关少帅的事,其实是我的意思。”
“什么?你?你的意思?”别说阮振国了,其他几人也都瞪大双眼看着她。
阮颜颔,缓缓道来,“您也知道,这婚结得仓促,至今我仍是懵的,‘少帅夫人’这头衔对我来说过去沉重,责任和束缚压得我透不过气,压力太大了。”
阮振国嘴唇颤动,看着外孙女稚嫩的脸庞,想说话却不出声音。
“你不愿意?那时我去找你谈话你怎么……”出声的是阮太太。
结婚前她曾和阮颜长谈过,那时她对婚事并不抗拒。
何况少帅是那样的一个人物,是广城万千少女的梦中所想,阮宋两家还是故交,怎么看,这门亲事也不吃亏啊。
阮颜回答:“那时候不过是两相权衡,和曾家相比,我更愿意嫁宋家。”
“可成亲了就得好好过日子,你这样隐瞒婚事,不是自欺欺人吗?”阮振国骨子里还是传统的男人。
阮颜解释道:“也没有特意隐瞒,家里人不都知道吗?只是没有大肆宣传而已,我想给两人一点适应的时间,您也知道,现在都流行自由恋爱,少帅也是进步新青年,就这样把我们两个陌生人硬生生绑在一起,他不乐意,我也不乐意。”
阮振国不悦,“婚姻大事自古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不都这样过来的吗?”
阮颜:“总之,少帅和我已达成共识,就是先相处看看,过段时间再公开。”
“胡闹!”阮振国对着桌子又是一拍,“婚都结了,还怎么相处看看?合适又怎样不合适又怎样?”
阮颜抬眸迎上祖父的视线,“不是您说的吗?生活过不下去就换一种方式,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阮振国想起女儿的事,竟然无力反驳,但他也没料到外孙女竟是抱着这样的心态结的婚。
过了片刻,他才问道,“过段时间是多长时间?”
“两年……”阮颜一看外祖父脸色不对,又赶紧改了句,“总得几个月吧。”
话音一落,她抽空瞥了一眼阮翔。
阮翔正玩弄着手中的墨镜,接收阮颜的求助,扬唇一笑,“祖父,娘亲,话到这里我就趁机个声明啊,我也是要自由恋爱的,你们可别偷偷给我订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