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谧音
陆褆十指摸入纪云身下,解了汗巾,扯了亵裤,两指便往后|庭探去。纪云扭动着身子连连求饶:“王爷饶命,我在那长春院,当真什么也没做过,只是听曲罢了,王爷不信,尽管问人去!”
陆褆哪管他做过没做过什么,双指并拢了先挤进去抽|动两下,再尽力往里揉弄,使得纪云不多时,便无力反抗,身软似棉,口中哼哼唧唧,面上泛起情潮。
陆褆拿手指玩弄得纪云情|欲连绵,正待更多诉求,马车突然一顿,停下了。
停下后许久,都没有人敢来掀车帘,也没有人敢说话,只有纪云有一声没一声的低吟,透过帘缝泄出去。
还是老濮小心翼翼说了声:“王爷,到了。”
陆褆抽出手指,将纪云打横抱着下了车。纪云散发垂着,□未着片缕,衣襟勉强遮盖双腿,大红衣料下,忽隐忽现的白玉肌肤分外显眼。
陆褆将纪云一路抱着回府,引得众人偷看,纪云情|欲未褪,面红耳赤,将头埋进陆褆胸口不闻不见。冷澄听到动静,也出来看了,只是表情淡漠,直到看见躲在暗处的崔檀郎,才露出一丝冷笑。
濮伯看了两眼身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厮们,等陆褆走远了,才对他们道:“看见了没有?你们整日就知道涂脂抹粉,连人家的半点本事也学不来!活该每日端茶倒水!”
陆褆抱着纪云一步未停,进了园子,直入希夷斋。把纪云扔上沉香木大床,陆褆急着扒了自己的外衣,看到纪云笑得妩媚,遂压了他问:“你说的那些男寡欲女寡欲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纪云早被他撩拨得麻痒不已,顾不得廉耻礼义,搂了陆褆吃吃笑道:“自然是真的了,王爷今天是要我,还是要你的元阳?”
感觉到了陆褆的一瞬僵硬和犹豫,纪云松了手,推开陆褆道:“你要儿子,今天就别碰我。”
陆褆死死盯着纪云,快将后槽牙咬碎,最后齿间磨了磨,突然如饿虎一样,扑向纪云。纪云浪笑着捧住他的头,却躲过亲吻,乌云揉乱,衣襟大敞,将那两条腿架于陆褆肩膀之上,铜铃儿随着动作不断地晃。股间自有滑液生出,润泽有声,纪云喉间耐不住的原始腔调,吟不成个曲,再加上脚趾上铃铛脆响,真个的香艳逼人,满室春情。
突然陆褆停下激烈的动作,将那孽根抽出,让纪云耐不住空虚,颊烧春|色,不住扭动着求欢,真个是面压芙蓉腰盛柳。陆褆提起纪云足尖,从那脚踝处开始,舌头舔上去打着转,再一线往上,舔到大腿根处,嘴唇轻碰那最是痒处,逼得纪云浑身发颤,玉|茎渗液,才将他再压身下,一气冲将进去。
“啊……啊!”纪云呻吟扭曲,高叫两声,男精尽丢。
陆褆就此撤出,竟然守得了阳精。
纪云累了便倒头睡,眼睛留了条缝眄看那个禁不住诱惑,又舍不得儿子的人,只见他在床下穿了衣服,回头又到床边坐了会儿,纪云连忙装睡,不知不觉真睡过去。中间醒来一次,陆褆已经不见,看见张来带着行李来了,便叫他打水,洗了个澡,泡在热水里又犯困,于是爬出浴桶直接再睡——也不知怎么的就这么贪睡,或者是被困在梦里,不愿醒来?
这一觉梦得好,纪云在光亮里醒来,才刚朦胧睁眼,就听得远远传来的袅袅乐音。纪云一忽儿翻身坐起,下地找到鞋子套上,也不及穿衣,就抓了个松花袍子披在里衣外头,开门出房,循着那乐声找去。
纪云问了个扫地的使女,使女将手一指:“在戏台子那里呢,您从小路过去,一转头就看见了。”
纪云走上石子铺的小路,从花枝掩映中走过去,已经能听得清那唱词:
“又见海棠春|色满园,阮梦魂难宣解懒出兰轩,香粉沾露描妆厌,朱门困倚心思缱绻,柳絮风卷,铰碎花钿,清歌莺啭,揉乱红绢,怨情人冷落了那空秋千……”
纪云已走到戏台下,那穿着戏装、尚未装扮的伶人看见了他,在台上躬身朝他一拱手:“公子您来早了,我们先拉拉嗓子,还未上妆,请自去梳洗了再来不迟。”
纪云知道自己衣衫不整,让人看了笑话,也不介意,只是笑道:“早起听到曲声,听迷住了,就找过来了。”
忽然听见一阵笑声,冷澄从另一边走进来:“我果然猜得不错,子芩是迷上我们这的谧音了。”
说罢将纪云一揽:“走,咱们先回去,我给你慢慢说……”
二人回到希夷斋里,冷澄将纪云按到镜前,拿了梳子给他梳理头发。
“谧音是我们这儿的戏,只有谧南听得到,”冷澄一边撩起一绺头发梳着,一边说,“多用箫管琵琶相合,曲调婉转,唱词艳丽,喜描述些,男女□。”
“我也就是听着好听,没有管这么多。”纪云道。
冷澄笑道:“我也是小时候听过,入府之后,府里也唱过两次,王爷嫌它是靡靡之音,说这戏,听起来黏黏糊糊的,他不喜欢,以后就再没听见过声。”
“那今天怎么……”
“今天这个班子,是昨天王爷派人出城,连夜请回来的,说是,整个谧南最好的了,”冷澄叹了一声,继而又轻笑起来,“我猜就是因为你爱听,他才会这样。”
纪云没有否认,垂下睫毛,问道:“如果真是这样,冷公子为何会笑成这样呢?”
“你以为我会嫉妒吗?”冷澄笑道,“我才不会呢,他的心拴在你身上,正好,反正,只要冷落了那个妖言惑众的崔檀郎,我就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