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邺解开腰间的安全带,手上一个寸劲将人拉到身前,主动吻上他薄凉的唇,片刻后松开,“离别吻。”
温遗嘴角一勾,按上晋邺的后脑将他与自己贴近,他在他唇上轻啄,忽地将舌头滑进他的口中,贪婪的撷取着他的每一寸呼吸,直到心跳越来越快,双双欲要沉溺其中。
温遗不舍的退开,在他额上缠绻的落下一个吻,撩人的声线响起,“下次要这样。”
如杨林所说,晋聿为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张青兰操心惯了,他一喊心痛她就担心的不行。送晋聿为来医院时正赶上杨林在急诊,遂也没多想,只招呼她把人带到急诊,这才让她不禁在心里担忧打鼓,还以为是病情加重了。
晋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仔细的削着一个梨子,完后递给晋聿为。
男人半坐在床上,手背上扎着细细的针,虽然不严重,但血压高了还是需要降下来。他的脸色倒是没有看出病态,面色倒跟往常一样,不茍言笑。
“你最近很忙吗?”他接过梨,毫无感情的发问。
晋邺又拿起一个,一边削着皮一边回,“有一些,这学期学生要忙着实习了,我也想多教一些实用的。”
晋聿为冷哼一声,张青兰默默推搡了他一把,他却视若无睹,“教学生?我偌大一个医院等着你就职,你就非要在学校教书。不接诊、不实操,光记那些匮乏的知识,你怎么长进?”
晋邺不想与他争执,将手里刚削好的梨递给张青兰。
张青兰接过,替他们打着圆场,“小邺,你爸他说话不好听,其实他真正想表达的,是想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回家吃顿饭。”
晋邺颔首,他自然是知道父亲说话一向不好听,但他也从没计较过。他眉眼间的神色终是柔和了些,淡声道,“最近忙完了我就回去。”
一直陪着晋聿为输完液体,他将父母送回晋家。期间张青兰一直若有似无的将视线放在他身上,道别前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妈,你要是没什么要问出口的,那我就走了。”晋邺拥着她,用晋聿为听不见的声音轻轻道。
张青兰尴尬的别过脸,话也说得含糊,“我能问什么,就是,就是想问你,跟澜澜怎么样了?”
晋邺替她理了理肩上的发丝,再次提醒,“妈,我们已经离婚了。”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走吧,别忘了找时间回来吃饭。”张青兰垮下脸,将人推着出了门,不等他再说什么,砰的将他关在门外。
晋邺看着紧闭的门,忍不住有些发笑。
包里的手机震动,他摸出看见简琛的名字,悠悠接通。
“今晚银河有活动,我怕我不告诉你等你以后知道了要找我麻烦。”简琛知道他有男朋友以后,已经甚少约他了。但今天全场酒类买一送一可存,他想着就算不是为了来约人,买了酒以后也能喝不是。
晋邺刚要拒绝,听见银河二字的时候还是犹疑了半晌,那次在酒里做手脚的人没着手找过,不知道那人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晋邺从包里摸出烟,含了一支点上,“行。”
“九点。”
断了电话,屏幕上的时间已经显示六点,跟温遗吃顿饭时间差不多。
他又拨通了一个号码,响了两声,对面接通。
“我回来接你,我们去吃饭。”晋邺含着烟,说话不是很清楚。
但温遗听清了,他没说什么,只是问,“你在抽烟?”
晋邺慌忙将嘴里的烟蒂拿出,在街边的垃圾桶处摁灭,“抽了一口,扔了。”
对面传来温遗的低笑声,“又没让你不抽,只是好奇,平时你跟我在一起是怎么忍住的。”
“你不喜欢,我也能戒。”晋邺话说得实诚,也绝对不是画饼,他本来和温遗在一起也能控制不抽,知道少年不喜欢这个味道,他就口香糖一颗接一颗的吃。包里的烟是一个月前买的,一直在,偶尔温遗不在身边,摸到的话就会馋一根。
“不用戒,我自己不抽,但不代表不能接受。”温遗的声音很低,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的确是在克制,在克制心中那副将晋邺剥光吃尽的画面频频出现。
见面后,那股怎么也压制不下的躁动不安的心,变成了一个有力的拥抱,将晋邺紧紧禁锢。
“好想你。”温遗低着头,靠近他耳边。
晋邺背靠着车门,被他这么一撞还有些发懵,听见少年的声音后,才拍了拍他的背,“才几个小时没见。”
“嗯。”
拿他没办法,只能等他抱够了,愿意放开手了,两人才磨磨蹭蹭地前往餐厅。
“叔叔怎么样了?”
正吃着,晋邺难得的听见温遗这时开口。他夹了一块鱼肉,细心挑净鱼刺后递到少年碗里,才悠悠回,“没事,我妈大题小作,白担心一场。”
“那就好,没事是最好的。”温遗起先还忧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毕竟自己从没有安慰过别人,怕做得不好。
“他身体硬朗着呢,我这么招他嫌都没把他气出病来,不用担心。”晋邺自嘲,但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温遗皱眉,“叔叔嫌你什么?”
他都这样了还被嫌,那换成他不是要被嫌弃得没边了?
晋邺想到自己性向的问题,因为这个事没少跟家里拌嘴争吵,闹得父子关系不可开交,自从结婚后才有所缓和。不过兴许是因为结婚三年都没孩子,现在离婚了他们反而不怎么提这茬了。
他又夹了一些菜过去,不在意道,“说来话长,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以后带你回家了,你就会见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