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揉了揉头发,在床上坐了一会儿。
等到大脑完全清醒,已经是五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清然没有什么起床气,但是刚醒来的时候脑子会很不清醒。
起身,搓了搓胳膊,拉开窗帘。
六点的阳光并不算烈,但是清然还是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待到完全适应之后才睁开。
昨夜的确下了雨,那阳光都像是被洗了一遍,格外的耀眼。
想打开窗户,又想到自己穿的这身单薄的衣服,她不免皱了眉。
生病就不好了。
清然转身,走进衣帽间。
从一堆衣服里找出一件白衬衫,换好衣服,简单洗漱一下,便出了房门。
别墅有三层,二楼的空间还挺大,主卧就占了一半的面积。
下楼,客厅里没人,清然四处看了看,在厨房看见了人影。
谢椋穿着和她一样的白衬衫,正对着咖啡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清然抿抿唇,或许,她应该问个早安?
可是以前在家里,她从来没有这么做过。
谢椋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偏头看到了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的清然。
“早安。”
他轻轻地笑着,目光落在清然身上。
清然没有化妆,也精致的不像话,长发柔顺,散在腰间,光落在她身上,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
是一幅精致的油画,是造物主的神作。
“早……早安。”
清然愣愣开口,很不习惯这样的问候,她摸了摸脖子,耳尖泛红。
谢椋轻轻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摸摸她的头发。
清然没穿高跟鞋,此刻也只到谢椋的肩膀,面对面前的人,她没由来的想逃。
有一种,即将被掌控的感觉。
“昨晚睡得怎么样?”
谢椋问她。
“还好……”
床很软,被子也很软,但是很冷,房间太大了,她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谢椋微微挑眉,知道她在逞强,低头思索了一下道:“先吃点东西吧,一会儿要去领证了。”
清然微微点头,这是她在结婚之前就知道的流程。
仪式结束之后便是领证,做法律上的夫妻。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但是清然没什么胃口,面对着眼前的食物,她挑不起半分兴趣。
谢椋拿着咖啡,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纤瘦,单薄,肤色白的不像是人,嘴唇艳红的就像是清晨那占了露水的玫瑰花,乌发如云,低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椋看不清她的表情,轻声问道:“怎么了?”
清然回过神来,像是被吓到一般,抬头看见对方担忧的神色,连忙道:“没事没事,我只是……我只是不太想吃……”
像是犯错的孩子,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清然咬着嘴唇,懊恼自己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