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那么,这一切都是傅小官的谋算。
他知道董书兰要来临江楼赴宴,他也知道董书兰即将离开临江,所以,他准备了一首词——当然不是他写的。
他以这样的方法来取悦于董书兰,那么,这便说明他对董书兰仍未死心。
此子……竟然如此阴狡!
那便得揭穿他,让他颜面扫地,让董书兰亲眼看看他的丑恶脸嘴,以后,他便永无翻身之日。
好好的员外你不当,装什么文人!
张文翰理清了此中道理,便定下了计划,与坐在身边的临江另一才子柳景行一番耳语。
……
“是这样,母亲创立了余福记,她仙去之后余福记的生意便每况愈下,这是我不愿意看见的,所以就弄了一些酒。”
傅小官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为他的酒宣传一番,尤其是在知道了秦老的身份之后。
“当今市面的酒并没有标准,也就是说人们只知道添香好,可究竟好到什么程度却无法标定,所以我决定给酒厘定一个标准,以度数来分辨。”
“所谓度数,便是我们平常所说的烈度,比如余福记以前卖的酒和这市面上绝大多数的酒,它只有十五度,可是香泉酒却有三十二度,而天醇酒达到了四十二度,至于董姑娘在西山别院所饮的琼浆,它是四十八度。”
“当然,度数越高的酒产量越低,所用原料也更精细,比如香泉酒,它的成本便达到了一两四十文,而天醇度数提高了十度,成本却增加了数倍。”
白玉莲忽然看了傅小官一眼,这厮脸不红心不跳。
“这么贵?”
秦老皱起了眉头。
“嘿嘿,它虽然贵,但是我敢保证,喝过我的酒的人,不会再喝别的酒,当然,余福记的酒目标客户群体也不一样,所销售的对象是如曲老板这样的大商人,是如秦老您这样的大文人,另外就是,此酒的产量极低,所以我们余福记研究之后决定,香泉酒每日每人限购五两,而天醇酒则限购三两。”
董书兰很仔细的听着,疑惑的问道。
“还有不允许人家多买的道理?”
“余福记的酒虽好,却不可贪杯啊,每日产量就那么一点,万一曲老板买完了,秦老想喝怎么办?”
秦老哈哈的大笑起来,曲尚来却不以为然,他说道。
“如果你那天醇真能和添香比肩,我肯定会买来尝尝,但若是浮夸了……曲某这张嘴,可是不留情面的。”
“曲老板放心,如果比不了添香,您老砸了我的店都行。”
此话掷地有声,反令曲尚来有些惊讶……难道此子真的掌握了添香的秘方不成?
曲尚来忽然想起天字一号房还有众人等着,便躬身说道。
“董小姐,秦老,临江几位家主为二位准备的薄宴,这时间也差不多了,二位可否……”
董书兰站了起来,对傅小官道。
“别忘记了将你那酒托人带来给我。”
“一定!既然二位有约,我也不便多留,余福记的酒上市之前,我也会送一些给秦老品品。”
“如此,以后再聊。”
秦老和董书兰随曲尚来去了天字一号房,董书兰没有再邀约傅小官,也不知是有意……还是忘记。
白玉莲这时笑道。
“倒是小瞧了你,吹牛的本事也不小。”
“这可不是吹牛,哎……知道秦老的身份晚了一点,不过没关系,他不是邀我去临江书院吗,等瓶子做出来我带着酒去见他……他在文人里的影响太大,而文人这个东西嘛,想要作几首好词就免不了要喝酒。文人不缺钱的,哪怕缺钱,他借钱也得买来喝。”
“这是为啥?”
春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