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君渐行出声道歉,手上动作放缓了一点,小心翼翼的将药洒在他的伤口上。
并未去看其他位置,他只小心为温疏晏包扎。
温疏晏全身上下都是伤,只有偶尔几处没有受伤,其他遍布刀伤剑伤,就连腿上脚上也都是,尤其是他脚踝手踝的位置,因为被挑断了脚筋手筋,那些伤口极其吓人。
握着温疏晏的脚,他将纱布一点点缠上去。
目光有意避开了他脚背的位置,手则下意识握紧了些。
很快他就包扎好,小心放下又去帮他包扎另一只脚,同样和刚刚一样避开温疏晏脚背只将目光放在他受伤的位置,但握着他脚的手却是忍不住收力,将其牢牢包裹在自己的手中。
温疏晏思虑了一会儿,他道:“君子,你可有心上人?”
君渐行不知道温疏晏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去看他,疑惑道:“为何这般问?”
“只是好奇。”温疏晏应声,随后又道:“可有?”
君渐行只当他是真的好奇,摇头,“没有。”说完低头继续为他上药。
也是这话,温疏晏笑了起来。
没有啊,那就好办了。
他看着为自己包扎伤口的人,道:“那君子,要不要与我同修?我技术挺好的。”眉眼间都是笑意,看着君渐行,期待着等他回应自己。
君渐行手上的动作也因着他的一番话止住,片刻后他才继续为温疏晏包扎,期间什么话也没有说。
等到包扎好后,他拿着药和热水就直接出门了,徒留下温疏晏在屋里。
温疏晏看着离开的人疑惑出声,“生气了?”
明明君渐行什么话都没说,但那一瞬间他就是感觉到君渐行好似生气了,至于为什么生气他就不明白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说想和他同修所以生气了,皱着眉思虑。
又过片刻,君渐行才回来,手里又端了药碗,热气腾腾的。
他走到桌边,并未去看温疏晏。
温疏晏难得的没有去想那碗药,而是看着君渐行,见他放下药碗又自顾自盛粥和剥鸡蛋壳,连看自己都不看,看来这是真生气了。
很快,君渐行就拿着一只小碗过来,里面是满满的白米粥,只薄薄一层的清水,另一只碗里则放着剥了壳的鸡蛋,白嫩漂亮。
走到床边,他又自顾自的拿勺子来回翻了翻确定不烫后,取了一勺喂温疏晏。
温疏晏没吃,只是看着君渐行,随后道:“君子可是生气了,我能知道为何吗?”
君渐行止住动作看着温疏晏,见他一脸疑惑,沉默片刻,他道:“不可作贱自己,你不需要服侍任何人。”
也是这话,温疏晏知道君渐行怎么就突然生气了,不是因为他说想要和他做同修生气,而是因为那句技术好生气,以为自己要服侍他。
当然,如果这样能把人忽悠双修,他是不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