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生意我魏明不做,不是因为看不上,而是明知道有隐患,也不屑和那样蝇营狗苟之辈搅合在一起。
说白了,我如此,刑万里也是如此,我们都是在为家里铺路。
在事业没有起来之前,家里给我们资源,但这些资源都是合法的,最多不过敲敲边鼓而已。
可一旦事业做起来之后,我们就该为家族铺路,反哺家族。”
“所以我爱惜羽毛,万里也是如此,不是我们没更好的选择,而是一旦我们选择错了,给我们的错误买单的是整个家族,而不是我们自己。这路地基不稳了,将来造的再漂亮,也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不能长久的事,我要它干什么?
这是我的本意,也是我做事的原则。
家族没落,过一代人,也许还有起来的机会。但是家族毁了,我们所有人都成了罪人,再也没有起来的机会。
当然你也可以说我是迂腐,但我只拿规则之内的东西。规则之外的,我不要,也不敢伸手。不是不能拿,而是拿了以后就没回头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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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径走多了,就不想走正道了。”我认同魏明的话,心中也暗暗赞许。
不是说他这样的人傻,更不是干净。
而是懂得取舍。
和懂得取舍的人合作,会省去太多的麻烦。
不要去幻想一个二代是否干净。
这几乎不可能。
那种干净的灵魂,在庙里可能有,官场商场有这种念头的人,坟头的草都三尺高了。
魏明笑道:“没错,就是捷径。我不走捷径。但我也不迂腐,有便利的事,我为什么不选?
别人跑一个月,一年都不见得跑下来的文件,我们叫上声叔叔,他老人家派个秘书跟着,当天就能把所有的文件都办妥了。这种事在规则之内,没必要熟人当成陌生人看。有资源不用,才是傻子。”
这话才是真话。
一个普通人要办钢铁厂,汽车厂,玩闹呢?
盖章的大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敢做重工业?
“行了,你的想法我有底了,这么说吧,投资公司的资格你去办,做一个私募性质的股权架构,股本就三十亿,我老邢还有军子,分五成五,其他的你分配。公司运行的费用就按照盈利的十个点算。其他的就再说。”
“爽快。”
魏明转而好奇道:“为什么按照盈利算提成?这样一来,岂不是亏地连公司的运营费用都要没有?”
“本金亏20%关门,就没必要开了。八月份把办公场地弄好,魔都见!”
咳咳咳——
面对我这么光棍的说辞,魏明也是咳嗽不已。
他没想到我能这么爽快,也太不把商业谈判当回事的感觉,让他有种小孩子过家家的玩闹。
见我的骡子加快了速度前行,两人之间已经拉开了一段距离,他用骑马的架势催促骡子追上我。
可是不管他用什么办法,骡子就是死活不跑,悠哉悠哉的闲庭信步的样子,丝毫都不顾虑魏明的着急。
气地魏明用缰绳将大青骡的后腚一通打,最后也没有激起大青骡的雄心壮志,只好朝着营地慢悠悠的而去,等回到营地,才听说我已经走了。
魏明不由地对刑万里苦笑道:“你这小兄弟挺有个性。”
“以前不这样,年初见了一次面,就有点不认识了。说起来也是怪,这家伙如今是风轻云淡的像是闲云野鹤般的自在。以前的性格和军子差不多,野的很。但做事很正,不用担心他会坏规矩。他就没有跟你提条件?”
老邢扒拉着手中的骨头,扔在盆子里,发出哐当的声响。
就这大早上的,他都吃了两个羊肋排了,还想着再吃一个就饱了。
魏明也有点忐忑,主要是谈话太痛快了,反而有点心里犯嘀咕。
“他说八月份让我去魔都,我要不要去盯着?”
老邢突然眼前一亮,欣喜道:“肯定得盯着。三哥,陈峰这小子应该也知道说什么都没用。意思就是让你去跟着看,看结果。说白了,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他一来大概是想要展现实力,其次也简单,就是给你吃一颗定心丸。”
“如今才六月下旬,为什么要八月?”
魏明表示不理解。
这事张立军肯定知道,嘴角唏嘘道:“他女儿期末考试,他得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