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偏生爱在这种小事?上跟陈泊宁拧巴。
骄横肆意,这是沈恩慈跟陈泊宁撒娇讨甜的方式。
这世上除了妈妈,只?有陈泊宁会吃她这套。
嘴角忍不住上扬,笑?意蔓延至眼底眉梢,沈恩慈手指茶几上包装精致的水果?泡芙。
酸甜莓果?香和绵软奶油香混在空中,连说话也捎带蜜意。
她用力扯陈泊宁领带,骄矜开?口:“奖励。”
“你是先?吃泡芙,还是先?吃……”
沈恩慈低头吻了一下他侧脸,语焉暧昧:“我?”
真丝吊带睡裙在暗色灯光下仍旧波光流转,肩颈两根摇摇欲坠的带子,只?要轻轻一拉便可窥得全部春色。
谁知陈泊宁放她仰躺沙发?,双手解放后,随意拿起树莓泡芙一本?正?经道:“先?吃泡芙。”
“什么?”
沈恩慈气呼呼坐起身,非常愤怒:“难道我的吸引力还不如一盒泡芙?”
天旋地转,口腔充盈奶油蜜意。
热量超标,沈恩慈含泪咽下:“你害我!”
巨雷轰鸣,一道闪电映得屋内白昼如焚。
闷热潮湿的夏夜,两道炙热呼吸交织缠绵。
惊心凄厉的雷声雨声,树叶摇曳哗啦声,以及……织物撕裂声。
两个小时后沈恩慈从浴室被抱出,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昏昏欲睡,陈泊宁还十分有精神地把楼下弄脏的沙发?地面里外清理一番。
有些残余不方便让外人看到。
沈恩慈是被热醒的,梦里她被九个太阳追着烘烤,悬崖下冒着寒气的潭水近在咫尺,纵身往下一跃。
即将涉水之际,潭水表面却浮现出陈泊宁的脸。
她吓得倒吸一口气醒过?来。
陈泊宁骨相绝佳的脸就在眼前,深邃眼眶,高挑鼻梁以及几乎看不清毛孔的皮肤。
只?是眼睑下的红晕异常,沈恩慈顿时回过?神来,惊觉陈泊宁现在整个人热得像火炉。
她说怎么做梦被太阳追呢?
感情身边就躺着一个。
沈恩慈用手背试探陈泊宁额间温度,滚烫。
他发?烧了,双眼紧闭睫毛低垂,黑色碎发?柔顺搭于额前,难得有这样温顺的样子。
只?是眉头紧锁,像陷入梦魇中。
沈恩慈喊了他两声,他挣扎睁眼,又迷迷糊糊睡过?去。
有点严重。
可沈恩慈一个人没办法把陈泊宁弄去医院,她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早上八点半,何助应该上班了。
于是马上打电话给何助:“那个,你老?板发?烧了……”
沈恩慈心里着急,语言系统紊乱,她努力措辞,“麻烦你过?来一趟送他去医院。”
“或者,”她突发?奇想,“做霸道总裁的是不是一般都?有什么医生朋友,如果?能在家里处理的话尽量别折腾他跑一趟了。”
嘴比脑子快,话说完沈恩慈才觉得自己这话好笑?。
何助沉默片刻:“有的,我们二十分钟后到。”
“是壹山吗?”
这回轮到沈恩慈愣神,她嗯嗯两声。
何助和医生上门的速度比沈恩慈想象中快,她才下楼给陈泊宁冰个毛巾的功夫,何助就到门口了。
他们风风火火上楼,给陈泊宁量温度做检查。
何助理总是面不改色的表情,在此刻终于有单薄担忧。
“陈总为了准备这次百年大展好几天没怎么休息了,昨天还被老?陈总叫去书房骂了一顿。”
“再好的身体?也禁不住这样使啊。”
话是实话,但听起来怎么就那么像故意说给她听的呢?
沈恩慈抬头看他一眼,见何助表情刚正?不阿,开?始疑心自己多想。
这时医生取下听诊器下结论:“劳累过?度。”
他严肃转头看向沈恩慈,问?她,“昨天是不是冷热交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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