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边适凑近将致的脖子,掀开遮住那块软肉的头,细细观察起来。
“牙印淡了很多。”边适没忍住凑近鼻尖,“我的味道也淡了。”
说起这个,边适一直不知道自己的信息素到底是什么味道,身为apha,在遇到将致之前,也从来没有标记过别人,既然如此——
边适遵循自己的本能,慢慢靠近将致,对着后颈那块软肉垂涎欲滴。
空气中的草木味为之一浓,却嗅不到一点白雪味。
将致昏死过去,给不了他任何反应。
apha是占有欲极强的生物,绝不容忍自己被别人压迫、反抗,不会让自己的猎物身上沾染旁人的味道。
边适从未觉得a与a之间会有什么相吸引的地方,可将致仿佛就是那个例外,一次又一次引他沉迷,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
“嘶,疼!”
一声叫喊惊醒了边适,他警惕的看着门外。
“喂,臭老头,你放开我。”绯泽被将枭一只手提起,玩具熊掉在地上。
别墅里乌泱泱站了一排机械兵,将枭被簇拥在最前面,他垂眸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丫头,“哪来的感染者?”
绯泽闻言一愣,忙捂住脸上的黑印子,可衣领还被将枭揪着,于是她只能双脚不停扑腾,“我不是感染者,你放开我,放开我。”
将枭把绯泽随手一丢,而后大步走向将致的卧室,本想直接破门而入,可想到那封生日祝福邮件,他还是理了理衣袖,伸手敲门。
边适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将枭怎么来了?要是看到将致晕倒,肯定觉得是我害的。”
一抬头看见眼前的铁笼,边适气不打一处来,他和将致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还关在同一个笼子里,不叫人想歪都难,偏巧将致还不省人事。
关于将枭残忍的处理方式,边适还记忆犹新,他不想成为那个被随意抛下高空的婴孩。
门外将枭已经有些不耐烦,机械兵们还时不时催促他,连一点空闲时间都没有。
在敲了几下依旧没人应之后,将枭猛地皱眉,抬脚踹开了门。
房间里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偌大的铁笼。
“混账!”
将枭抬起手,蓄起大量异能猛地击向铁笼。
边适藏在被子里,一手捂住自己的嘴,怕出声引来将枭,另一手捂住将致的嘴,怕他把刚吃进去的药吐出来。
幸好之前他在房间里藏了很多邬言鹿给的药,也不知还起不起作用,总之死马当做活马医。
将枭见雷电击不破铁笼,更加恼怒,大步冲上前,“将致!你在做什么!”
他又不瞎,明眼人都能看见床上藏了人。
青天白日的,在外面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还弄来这么个笼子,叫外人看见真要贻笑大方。
等不到回应,将枭直接上手,想要掰断铁笼,谁知被上面巨大的雷电异能击出去,狠狠砸在墙上。
听到巨大的声响,边适也不敢藏了,猛地掀开被子,而被子下,将致依旧面如土色,昏迷着。
“大,大将军,哈哈,有话好好说,别动手。”边适僵硬的扯了一抹笑。
将枭压了压喉咙里的血腥味,从墙上慢慢挪出来,幸而有一位机械兵上前扶住他,否则他差点没站住。
“又是你,边适。”将枭冷笑一声,“将致呢?”
边适见将枭表情不对,只能撒谎,“他不在。”
“哦——”将枭撑着机械兵,缓缓走近铁笼,一双紫眸直直盯着边适,“呵,边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床里藏了人,怎么?不敢让我看见?”
边适感到喉咙干涩,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大脑一片空白。
他不知为何,总有种被长辈捉奸在床的羞耻感。
总之,床上躺的不管是不是将致,他估计都在将枭心里留下了不知廉耻或拥有某种癖好的印象。
边适连忙掀开被子,抓住铁笼,“大将军,我,我是被将致关在这里的,您放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