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页和燕北站在后舱门口,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惊讶。
而铁笼中的狼王看到它们俩之后顿时后背一凉,立刻想要站起身。
但它前肢的伤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已经更严重了一些,根本站不起来。
可它还是挣扎着想要起来,害怕燕北又忽然冲过来和它干架。
一旁的狼后正在闭目休养,昏昏欲睡,听到动静后也勉强睁开了眼。
它也看到了燕北和安页,瞳孔骤缩,但它已经没有挣扎的力气了。
不过它显然比狼王更聪明一些,它小声劝狼王道:“别紧张,我们有笼子,它们进不来。”
“对啊!”
狼王这才想起它们此刻正在铁笼中,虽然它们出不去,但燕北和安页也进不来啊。
狼王悄悄松了口气,当即放弃挣扎,并放心地在原地趴卧下来。
只是它阴翳的狼眼仍然紧紧盯着燕北和安页看,视线在它们身上反复打量。
可除了燕北前肢上的那点伤之外,它没有看到任何其他伤口。
狼王不解。
所以它们为什么会在这?
而且它们怎么不待在笼子里?
狼王有限的脑容量支持不了它想这么复杂的事,便直接开口询问道:“你们为什么也在这?”
又是头有口音的狼,而且口音挺重,安页想了想才大概猜到它的意思。
倒是燕北直接就听懂了,但它懒得和对方讲话,便带着安页去园长准备好的毯子上坐下来。
安页趴在毯子上,隔着七八米远的距离看着狼王狼后。
它就说么,明明园长说好中午再来接它们,怎么一大早的就到了。
本来它以为可能是园长太想它了,但现在看来,园长来的这么早是为了把这对狼王狼后接回去疗伤。
“喂,问你们话呢。”狼王咋咋呼呼。
安页本来是可以和它说说话的,但它语气不好,安页也不开心了,就哼了一声道:“凭什么告诉你!”
狼王眼一瞪。
它觉得安页说的有道理,但它想反驳,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于是它急的呲起了牙,喉间也发出低吼。
安页才不怕呢,转头不理它了。
燕北轻飘飘地朝狼王瞥了一眼,狼王心一跳,立刻怂怂地后退了一步,乖乖在原地趴了下来。
这是认输或者臣服的姿态。
对狼王来说,对其他狼俯首称臣是一件特别丢脸的事。
可昨天的战斗还历历在目,燕北那吓死狼的战斗力在狼王心里留在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它不敢在燕北面前造次。
狼后轻轻摇了摇尾巴,将尾巴搭在狼王的腰上安抚。
狼王看向狼后,凑过去舔它的脸。
狼后脖颈上的伤很严重,但不致命,燕北咬的时候是留了情面的,没想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