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昨天刚爆发宣泄过,所以许应今天的情绪起伏没那么大,只是心里还稍微有点乱。
许应没说话,傅朝年也就没说话,他只是长臂一伸把沙发角落的猫崽子抱了过来,塞到了许应怀里。
踢踢睡得有点懵,突然换了个窝也没什么反应,何况许应是亲爸,许应伸手摸猫,它在许应手上舔了舔,团成团继续睡了。
许应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柔软的毛发,突然想到什么,睁开眼问:“你过敏怎么样了?”
“不知道。”
傅朝年也挺奇怪的,他有时候会过敏,有时候不会,如果觉得有点痒了就吃两片药,一直没什么大碍。
他每天都和踢踢接触,最近两天身上却没什么反应,傅朝年笑着说:“感觉快脱敏了。”
许应心道还真让他治好了,“那就行。”
傅朝年还想再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是傅岁岁的电话,他接起来,“现在就下课了?”
傅朝年看了眼时间,四点半,和傅岁岁平时下课时间对不上,他问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呀,声乐课上了半节,我们老师接个电话突然就跑了。”傅岁岁在那边问:“哥你大概什么时候到啊?时间久的话我和同学去奶茶店待会儿。”
“要半个多小时,我现在过去。”傅朝年说着就起身。
许应自然而然要从他怀里离开,背后失去温暖可靠的热源,他顿时感觉空落落的。
“许应哥哥呢?”傅岁岁在电话那边大着嗓门喊:“哥,许应哥哥在你旁边吗?”
“他在。”
傅朝年说完看向许应,许应也隐约听到了一点声音,他有些疑惑,口型问:怎么了?
傅朝年直接开了免提,眉眼含笑:“你许应哥哥能听见,有话就说。”
“真的?”傅岁岁显然有点兴奋,“许应哥哥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我哥说你今晚不来,为什么呀?我和爸爸妈妈他们都很想见你、跟你一起吃饭呢!”
小姑娘嗓音清透,许应听着她的声音仿佛能看到她古灵精怪的模样。
他笑了下说:“今晚有事,下次。”
他态度坚决,傅岁岁十分遗憾而失落说了声“好吧”,然后傅朝年就挂了电话。
傅朝年要去楼上换衣服,许应本着“不看白不看”的原则,跟他一起去了衣帽间。
傅朝年知道他想什么,十分坦然地当着许应的面脱衣服,穿衣服,反而是许应先不好意思了。
“许老师真的不陪老公一起去吗?”傅朝年单手系着衬衫扣子,另一只手自然地朝许应伸过去说:“帮个忙。”
许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抬手帮傅律师系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