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情况,明晚好像约了个手术。”许应有点忍不住笑。
他想,光打电话查岗多没意思。
许应压下隐秘雀跃的心思,扣了下指节,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在软件上查了下,发现后天早上那趟返程的航班竟然还有票。
所以后天早上他完全可以和傅律师一起飞回来。
也就是说,许应明天可以偷偷地飞过去,给想他想到几乎eo的傅律师一个惊喜。
彻骨缠绵
许应今晚没和傅律师连着视频睡觉。
他在傅朝年依依不舍的眼神下,狠心挂断视频,说有事要忙,其实是到衣帽间收拾行李。
去那边的机票没有了,他得一早起来坐高铁,今晚要早睡,不能让傅律师发现异常。
尽管傅律师在视频挂断前看起来很失落,让许应心软。
但没有失落,又怎么会惊喜呢?
行李倒是不用带很多,他最多就在那边住一个晚上。
合上行李箱的一瞬间,许应有些恍惚地想:我真是变了。
他以前根本不可能做这么冲动的事。
为了一个人坐几个小时的高铁遭罪,赶过去制造惊喜——换成是以前的许应听到这种事,基本就是四个大字写在脸上:放你的屁。
没谈恋爱的时候,他觉得恋爱里的人总是过于轻易地被爱情冲昏头脑,不够理智。
现在轮到他了,许应想:我一个已婚的人,昏点怎么了?
傅律师那么好看。
而且平时都是傅朝年对他好,基本上事事顺着他,许应认为自己多宠傅律师一些也很正常。
有来有回,双向奔赴,感情才持久。
许应惦记着明天到酒店杀傅律师一个措手不及的事,心底稍微有点兴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最后还是吃了片褪黑素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许应拎着行李箱,向一无所知的傅律师奔赴而去。
…
昨晚傅朝年让许应给自己打电话查岗,许应的原话是“我看看情况”。
以傅朝年对许老师的了解,这句话其实就是婉拒的意思。
傅朝年觉得许老师今天不止是晚上有手术,应该连白天也很忙,因为他发的消息基本都有去无回了。
之前也有这样的情况,但看课表,许老师下午只有一节课,所以不回消息应该是在手术室里。
那么辛苦,也不知道早饭有没有好好吃。
收不到回复的傅朝年这样想着。
“傅律,想什么呢?”休息室里,身旁的楚原突然拍了他一下。
傅朝年猛地回神,看向身侧,眼神很快从思念转为平淡:“怎么了?”
“林特助说对方律师到了。”楚原理了理领带,说:“我们现在去会客厅。”
傅朝年点头,起身道:“走吧。”
楚原跟傅朝年并排走,他觉得傅朝年这大半个上午都有点魂不守舍的,忍不住低声调侃道:“是不是想你家许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