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时人也很爱吃红豆,像红豆饭是每年腊月里必吃的,用来辟邪,糖水婆婆那里也总卖红豆沙冰。
还有那澄沙团子,里面用的馅就是红豆的,把红豆煮熟之后捣烂成泥,做成豆沙馅,在外面裹上一层糯米粉,做成大团子,和乳糖圆子一样,是在元宵节经常吃的汤圆。①
买了红豆,也能放在那甜卤子里,粉粉糯糯,香甜的很。
“那红豆价可不便宜,早知道就都种些了。”
虽然这么说,可让林桃红和张大娘下地的时候,他们还是推三阻四,只花钱的时候才会后悔不迭。
张大娘讪讪,“今年也就罢了,明年定是要多种上一些的。”
还有那鸡那猪,她也是要养了去。
做山楂的功夫,张大娘胡乱的把那衣服做好,一抹嘴,急不可耐的就穿了出去。
王英娘眼巴巴的等着,只是那衣裳做的实在粗糙,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看得上。
她又来问林春燕,“除了那野葡萄皮,是不是带颜色的都能染成。”
林春燕只记得在视频里看过野葡萄皮,后来出去玩的时候,路过一家草本染房,里面就教怎么染色,她也只扫了几眼,对其他什么东西能染出来,已经记不大清了。
王英娘倒想试一试,就拿那些枝叶开始。
林桃红在一旁翻白眼,“好好的布就这样让作贱了,大姐你还惯着她。”
“如何是作践,这不就是做实验?”林春燕捏着她气鼓鼓的小脸蛋,“回头真的染出来其他颜色,你别在旁边羡慕。”
“我才不会。”林桃红把脸扭到一旁,却还是忍不住想要真的做出来,王英娘每日就有了别的进项。
如今她做着豆干,每日挣的都要比张大娘他们多,这也让她格外骄傲,小存钱罐都快放不下了,还说回头换了放钱的匣子,也能多存一些。
她眼珠子一转,眼巴巴的凑了上去,“英娘不若我来帮你,到时候娘要是让你来染布,你且把那钱分我一半。”
王英娘笑着点头,“自然可以,不过真有人买那布不成?”
张大娘先穿着那身衣裳去了大树底下,这里时常坐了一堆人,见她来,都觉得稀奇。
“倒成了稀客,今儿个不用在家里忙活?”
钱娘子打趣张大娘,“如今你们买卖可该好着呢,那豆腐我可买了尝,做的甚是好吃。”
他们村好些个人都去买过张大娘家里的吃食,张大娘只装模作样的说了几句,又让他们看自个身上穿的衣裳。
这些人一来就发现了,毕竟那紫色很是打眼。
柳娘子的语气酸溜溜,“昨个不是刚穿了一身新衣裳,看来真是赚了钱,又买了这一身,倒让我们好生羡慕。”
张大娘心里美滋滋,“我早就和你们说过,我那两个闺女都是个好的,实在孝顺的很。”
大家都知道林春燕让张大娘干活的事,这还是钱娘子说出来的,那时候他们头一次去买小田螺,就见张大娘慌里慌张的藏锄头的样子,可不是好笑的很。
“如今可是听说,你们连那丫鬟都用上了?”
“什么丫鬟不丫鬟,那英娘也是个可怜的,救了我们家燕娘,她那爹要把她卖给李员外做通房丫头呢,我们不过是看着可怜。”
众人听了都唏嘘不已,“李员外岁数可不小了,怎地还要买通房丫鬟?”
“这些个男人,成天惦记的也就□□里那些事,和岁数大不大可没关系。”
这群女人痛斥了一会儿男人,也没人拆穿张大娘,她自个儿说了一会儿大话,又说起这衣裳来,“是我家那闺女自个儿染的。”
这下子大家都惊呆了,上手摸了摸那染上去的布,“不能吧,这个都是人家染房里的机密,如何能和外人说?”
“且是呢,要真能染成这样,回头我买了那白色的布,你也给我染一下。”钱娘子逗张大娘,也没放在心上。
张大娘就等着这话,“那说好了,染一尺的布,你加上两文钱来,我给你染成这样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