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好笑。
“恭怡不答,说她和驸马感情早已破裂,她并不怪责。”卫歧轻笑了一声。
他看着嘉卉,道:“她又说你红杏出墙,不是安分的女子,请皇帝做主为我t休妻。”
嘉卉啼笑皆非:“她还真是,目的明确。”
卫歧问道:“什么目的?”
嘉卉摇摇头,道:“那皇帝怎么看待此事?”
“我就说她脑子不好使,一味哭哭啼啼地在那儿说你坏话,把皇帝惹烦了,命她不准再闹。”
“皇后说我打了公主的脸,至少也还得罚我去公主府门前负荆请罪。我说公主败坏我夫人的清誉,也请公主来镇国公府门口跪着。”
嘉卉笑得腹痛,道:“你真要把她们气死了!”
卫歧懒洋洋道:“本来就是恭怡使坏在先。她们也说不出什么,真纠缠下去也只有她自己丢脸的份。皇后咬死了天家威严,恭怡坚持说你勾搭驸马。我听烦了,就说别因着你寡廉鲜耻,就觉得世间所有人都这样。”
嘉卉听着入了迷,催道:“然后呢?”
“然后他们几人像是被下咒了似的,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我等了一会儿,见皇后母女消停了,就告退了。”
嘉卉长长吐了一口气,笑道:“你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幸好皇帝没罚你。”
卫歧嗤笑一声。
嘉卉想安慰地拍拍他的手,伸到一半觉得不妥,索性拍了拍自己。
前几日她也想过,皇帝怎么会让自己的亲生子在寺庙里长大,之后又把他放在镇国公名下?隆佑帝又不是那等受制皇后外戚的皇帝,怎么会让自己的血脉认他人为父呢?
难道是当时她想岔了?
可记忆中小卫歧的脸和八皇子那般相像,她也能确定当年卫歧的母亲绝不是镇国公府里的程夫人。
更何况,他今日种种行径和话语,换作寻常人,会是个什么下场?
她怀疑道:“皇帝真没有打你板子?”
卫歧笑道:“难道夫人盼着皇帝罚我?”
嘉卉瞪他。她哪里是这个意思了?
“我瞧皇帝似乎也真想治我个御前失仪之罪,”卫歧道,“不过么,他大约也知道是他女儿平白无故诬陷她人在先。一会儿怕是承恩侯也要入宫陈情了。”
卫歧轻哼了一声。
“倒是出宫时还遇着了太子,劝我不要沉迷于美色,该寻些正事来做。”
嘉卉点头道:“太子说的,也有些道理。”
美色当前,笑语盈盈。卫歧笑道:“我如何沉迷美色了?”
嘉卉吃茶的动作顿住了,轻轻咳了一声,装作没听见。
卫歧也没在言语上纠缠,望了嘉卉片刻,问她:“累了一日,歇下吧?”
她点点头,一大早就起来梳妆打扮,在公主府上又经了一场荒唐闹剧,自然累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