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额头忽然被一个冰凉而柔软的东西印上来,耳边传来叶亦温柔的嗓音,“袅袅,你醉了。”
我必须断然否认啊,我说:“我没醉,我醉个什么醉啊,我压根就没喝酒……呃。”
我打了个嗝儿,哈了口气仔细闻了闻,诧异道:“怎么回事,我怎么闻到酒味儿了呢?”
他将我搂地更紧些,说:“姜汤里有米酒。”
等我醒过来时,人已经在酒店的大床上了。
要不是阳光实在太刺眼,我铁定不愿醒来。
我正在做着一个跟叶亦有关的梦,我梦到海风轻轻地扑打在我的脸上,叶亦伸手拂掉盖在我眼睛上凌乱的发丝,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下显得十分空灵,他轻轻地对我说,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他俯身,一个凉凉地、咸咸地吻便要落下来……
噢,不!
尚未落下的时候,我忽然醒来。
我在一个阳光刺眼的上午醒来,睁开眼看见自己平躺在一张大床上,并且,穿戴整齐。
哦,我是说,身上还是那条白裙子,我把白裙子掀开,里头还是带着海腥味儿的白色比基尼。
我起先很是欣慰,毕竟这证明了叶亦是个正人君子。
后来又转念一想,醉酒晕过去的美色当前,他叶亦竟然能坐怀不乱,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这分明是对我的□□丝毫没有兴趣!
尽管我是宿醉醒来,却没感觉到头痛,我把原因归结为:我的身体对酒精的耐受度相当给力。
人最兴奋的事儿,莫过于挖掘了自己的另一个超能力。
在洗手间的镜子上,我发现了叶亦留下的字条。
他的字苍劲有力:你有点低烧,记得多喝水,狗蛋儿我替你打听了,就是海边散养的野狗,我把他交给郑余音的司机了,你醒了可以去找他。
我喜欢他的字,字如其人嘛。
我刷牙的时候无意间瞥见镜中的自己,脸上干干净净。
我停下手上的动作,专心在镜子里左看看右看看,我昨天费力贴的假睫毛、又长又媚的眼线、淡紫色的眼影,都去哪儿了?!
再伸手摸一摸脸上的皮肤,十分细滑柔嫩,完全不像是一个宿醉的人的脸啊。
难道……
我带着疑惑飞快地洗漱完毕,挑了条蓝色的雪纺裙,十分急切地出门去寻叶亦。
最后,没找到叶亦,在门口发现了他另一张字条:
“袅袅,你看到这张字条的时候,我已经在回纽约的班机上了。
这一回我有一个期限。
还有,去追你的梦吧,我永远都在你身边。”
我不知道他那个期限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到那句我永远都在你身边,心里说不出得甜。
看到我堂姐郑余音和她老公正在水上餐厅里吃早餐时,我的肚子顺势叫了好几声,我于是一溜小跑去做这对新人的电灯泡去了。
这对新人显然昨晚没睡好,我走过去的时候,郑余音刚打了半个哈欠,看到我后把另外半个哈欠收回去,问:“你醒了?”
我龇牙咧嘴:“堂姐,看样子,我快要当姨妈了吧。”
我堂姐揪了我一把,她老公倒是大方,说:“袅袅啊,赶紧准备着你侄子的见面礼。”
郑余音不乐意了,道:“你怎么知道不是侄女?我喜欢女孩,一定要是女孩。”
叶凡顺着她,道:“好好好,第一胎要女孩,第二胎第三胎都要女孩。”
郑余音娇嗔道:“谁给你生第二胎第三胎……诶,郑袅袅,你快把我的煎蛋吃完了,诶,你放下我的沙拉……”
我舔了舔嘴角,望着郑余音面前的一片狼藉,说:“饿死宝宝了。”
郑余音挑眉,一脸坏笑:“昨晚……跟叶亦玩得还尽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