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那襄王是不是要喊崔正远一声舅舅啊?”路晚岑好奇的问,她压低声音,不敢大声。
萧决岭面若冰霜,但回头时却不露分毫,还朝她笑了笑,随后认真道:“今日情况复杂,要小心。”
路晚岑虽然没心没肺,但这种时候还是保持着一颗敏锐的大脑,她点头,“王爷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此时已经是深夜,审问却是越问越糟糕,幸好这时李茂同从宫外赶回来了。
李茂同越过众人,把他从衡王府找到了证据呈到了皇帝面前,同时说道:“为洗脱大皇子冤屈,奴才还去了一趟刑部的大牢,本想着把崔大人抓到的刺客带回宫审问,可奴才赶到的时候,那个刺客已经死了。”
衡王瞪大眼睛,怒道;“死了?”
这么关键的证人,怎么能死了?
李茂同点头,“刑部的人说,是崔大人下令严刑逼供,不用管其死活。”
李茂同话音未落,萧决衡怒不可遏的踢向崔正远,“崔正远,你竟敢秘杀证人!”
踢完了崔正远,衡王转身又朝皇帝跪下,“父皇,儿臣冤枉,请父皇做主。”
紧接着,众人纷纷下跪,“请皇上明察秋毫,严惩心怀不轨之人。”
萧决容颓然的坐在地上,见皇帝半天没说话,突然又升起一点希望,爬到皇帝面前,“父皇,儿臣”
皇帝盯着萧决容,迟迟没有说话,随即又在众人不解之时,把手里的证据掷在了萧决容脸上,“你自己看看,实打实的证据,其中不乏你的亲笔,舞弊名单都列出来了,你还要狡辩?”
那是萧决容舞弊的证据,也是他陷害皇兄的证据。
“父皇”
“朕没有你这样的儿子。”皇帝闭上眼睛,已经不愿意再看萧决容,“襄王萧决容残害兄长,舞弊受贿,压入天牢听候落,其余相关之人,一应打入天牢,不得任何人探视,违者一律同罪处罚。”
皇帝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毗澜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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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澜苑的闹剧终于散场,可事情并未就此落下帷幕,萧决岭回到王府,直接进了书房,随后书房内跟着进去了好些人,不一会儿,书房里就传来了萧决岭盛怒的声音。
他费尽心机挖出萧决容舞弊的证据,损失了多少人,费了多少功夫,却成全了老二,他如何能不生气,他恨不得把手底下那些人的眼睛剜出来看看,老二那么多动作,他们为何没有现!
陈公公侍候在门外,听得冷汗直冒,一向什么都不在意的路晚岑也抱着斗斗守在门外,不敢离开。
斗斗大晚上被自家主人从窝里抓起来抱在怀里折腾,非常不开心,哼哼唧唧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路晚岑怕它被牵连,连忙捂着它的嘴,“乖乖别叫。”
方才回来的马车上萧决岭一言不,浑身露着生人勿近的气势,逼迫感太强,路晚岑都不敢多说一句,喝水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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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里面又是一声摔东西的声音,陈公公听得心尖都在颤。
恰好这时下人端来了要送进去的茶水,下人不敢进去,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陈复起求救。
陈复起苦巴着个脸,这种时候,他也不敢进去啊。
他伺候萧决岭十几年,从未见他如此生气过,他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遇到。
不得已,他只能把目光转移到了路晚岑身上,路晚岑当然也接收到了他的意思,干笑着后退了几步,抱着斗斗朝陈复起摇头,“陈公公是王爷身边的老人,自然最知道他的脾气。”
“不不不。”陈复起摇头,端着托盘朝路晚岑走近,“王爷看重姑娘,必然舍不得朝您火。”
路晚岑摇头,躲到了柱子后头,“不不不,公公是王爷最信任的人,也只有您的话王爷才能听进去几分,还是您去吧。”
“姑娘这话说得,老奴不过是个奴才,哪比得上您,您才是王爷心尖上的人,你看王爷何时生过你的气,不时常给你好吃的还带你出去玩吗?”
陈公公说着,又把托盘往路晚岑面前怼了怼。
“额”路晚岑无话可说,只能一直往后退,满脸纠结。
“路侍卫你就行行好,您难道忍心看我一把老骨头遭罪吗?”陈复起哭丧着,那可怜的样子,直接让人于心不忍。
路晚岑受不了,可屋子里骂人的声音此起彼伏,她也不敢啊。
“公公。”路晚岑咽了咽口水,郑重道:“其实我觉得这个时候王爷不一定想喝水,他正在气头上呢,哪有功夫喝茶啊,还是别送进去了。”
陈复起迟疑了片刻,随即赞同的点头,“有道理!”
说时迟那时快啊,陈复起把托盘还回了下人手里,朝她招手示意他快走,然后他和路晚岑一起,假装根本没事生。
可怜萧决岭气了一晚上,骂了半夜,口干舌燥却连一口水都没得喝,苦苦熬着,嘴唇都起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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