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晚岑和陈复起的视线猛然对视,两人均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震惊。
路晚岑震惊的是萧决岭就这样堂而皇之、大大方方、毫不避讳的说出这些令人羞耻的话,她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她完全可以自己收拾的啊!
而陈复起则是震惊于萧决岭的效率,这才一个晚上而已,一个晚上而已!
他看着路晚岑,心里暗道她真是心智不坚,好歹吊王爷几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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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他还有点心痛,心里默默摇头,路侍卫还是年轻单纯啊,不懂得怎么拿捏人心,他以前给她找的那些话本算是都白看了。
饭桌上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萧决岭嘴角几不可察的微微上扬,对于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他了如指掌。
就路晚岑那什么都写在脸上的性格,他只需要一眼就能猜到她想说什么。
想反悔?门儿都没有,美人计他都使上了,还能让她跑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萧决岭问陈复起。
陈复起反应过来,忙道:“没什么,奴才是在想该怎么跟府里的人介绍路侍卫。”
话毕,陈复起突然斗志昂扬的看向路晚岑,那眼神仿佛再说:‘看老奴给你这大傻丫头挣个名分出来。’
路晚岑不明所以,眼神里透露着清澈的愚蠢。
萧决岭倒是坦然得很,放下碗擦了擦嘴,“本王屋里的人,自然是王妃之尊。”
“啊”路晚岑呆呆的看向萧决岭,展这么快吗?
陈复起的反应与路晚岑呆呆的反应截然相反,他欣慰一笑,满意点头,俨然已经忘记了当初自己提议让路晚岑做一个侍妾的提议,现在只觉得唯有王妃的身份才能配得上路晚岑。
“是,奴才会安排下去的。”陈复起说。
萧决岭点头,然后站了起来,揉了揉路晚岑的脑袋,“皇帝传召,我进宫了,你在府里乖点啊。”
乖点?说得像她是什么上蹿下跳的性子一样,“你又带宿风去吗?”
萧决岭点头,接着说:“你才从东南府回来,先歇歇吧,昨夜宫里赏了不少糕点,有你喜欢的,不过要少吃,要节制,午膳我可能还回不来,你自己用,午膳后老太爷会来继续教你兵法,不许偷懒。”
萧决岭宛如一个操心的老父亲,什么都要嘱咐两句,陈复起在一边偷笑,欣慰不已,倒是给路晚岑闹了个大红脸,好像她只有几岁一般。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
萧决岭弯腰在她脸上偷了个香,然后才离开。
陈复起跟着把人送上了马车,上马车前,萧决岭冷脸嘱咐道:“管好底下人的嘴,嚼舌根的本王一个不留。”
陈复起;“王爷放心,奴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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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萧决岭的吩咐,这天上午,路晚岑去武房练功的功夫,陈复起就命人把她的东西统统都搬到了萧决岭的屋子。
等她回来一瞧,屋子里都打点妥帖了,陈复起又添置了一些别的,整个屋子看上去还真是两个人住的样子。
陈复起站在路晚岑身后留意着她的脸色,见她面带微笑,心下一松,高兴道:“王爷进宫前嘱咐奴才,一切按照路侍卫的意思来,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只管提出来,奴才马上着人去办。”
陈复起对自己客客气气的,路晚岑心里还挺别扭,“陈公公,你别这样跟我说话,我只是个侍卫。”
“路侍卫这话就不对了,你是王爷屋子里的人,日后的王妃,那可不一样。”陈复起笑道。
路晚岑顿时红了脸,“陈公公莫要打趣我。”
昨天晚上自己偷睡萧决岭床的事被他瞧见了,她其实还挺不好意思看见陈复起的,现在他又对自己这么客气,总感觉别别扭扭的。
“奴才只希望路侍卫和王爷好好的。”陈复起又说了一些话,便离开了。
路晚岑坐在榻上,想着以后要和萧决岭住在一个屋子里,心里不禁有些紧张。
她说到底是个姑娘家,就算再怎么大大咧咧,害羞的情绪还是会爬上头。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随后她仔细打量起了屋子里的布置,最后走到新添置的衣柜面前,这个衣柜跟原先的挨在一起。
她打开一看,除了自己常穿的侍卫服,还有各种华丽的衣服和饰品,这让她不免有些惊讶。
毕竟,她一直以来都是以男装示人,而且已经很久不穿女子的衣服,上一回穿还是家里没出事的时候,过年从山下回家里,母亲给她准备的,非要她穿,得有五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