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儿工部给父皇上了奏折,南方洪涝不断,需要大修河堤,但父皇以国库紧张为由暂缓了进程,皇兄若是能为百姓解了这个燃眉之急,想来百姓们必定对皇兄感恩戴德。”
大修河堤是一件不小的工程,投进去的银钱数不胜数,皇帝不想出这个银子,那就只有让萧决启来掏了。
花钱消灾,自古如此。
皇帝看了萧决岭好一会儿,看他的眼神不知是在感慨他狮子大开口呢还是提防他心机深沉,反正眼神不算友善。
“就依你所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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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决岭大喜,起身跪地,叩头谢恩。
“儿臣多谢父皇圣裁。儿臣相信,南方的百姓肯定会感念父皇和皇兄的恩德,皇兄经过此次教训,也定会更加谨言慎行。”萧决岭的语气诚恳,倒真有几分情真意切的模样。
皇帝点了点头,笑容略显勉强,他看着萧决岭,意味深长的开口,“明王。”
“古人有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少些算计,才能走得更长远,朕希望你明白这个道理,朕看重你,跟看重你皇兄是一样的,朕不希望你们当着朕的面撕得面红耳赤。”
萧决岭低头挑眉,好的,明白了,不当着你的面撕,我们背后撕。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萧决岭再次叩头,然后缓缓起身,“若无其他事,儿臣便先行告退了。”
皇帝摆了摆手,“嗯,退下吧。”
离开养心殿后,萧决岭长长的舒了口气,心里那叫一个爽快,萧决启禁足虽然不是什么大的惩罚,但给自己带来的利益,可不是一星半点。
其实他倒没有很在意这些,主要是让萧决启狠出了一把血,听着就很让人开心!
当然,他也不会把这个好名声给萧决启的,这个名声,他要了。
殿外的路晚岑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见到萧决岭出来,立刻迎了上来。
“没事吧?”路晚岑问。
萧决岭摇头,揉了揉她的脑袋,“我能有什么事,走吧,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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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旨意是在第二天早朝之后下的,怀王禁足,赫连玉儿送回西塞,而她和怀王生下的那个孩子,因为是皇室血脉,所以要教养于宫中。
至于西塞那边,为了安抚西塞王,皇帝减免了他们三年的朝贡,美其名曰,是为了促进双方友谊的长久展。
西塞王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没有再追究下去。
至于怀王妃,当朝皇帝并未宣布,而是宣了宰相沈崛入养心殿谈话。
养心殿内。
“朕今日召你来,想必你也知道朕想问什么,朕想听听你的意思。”皇帝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
沈崛自然明白,刚坐下又站了起来,然后跪倒了殿中央,“微臣惶恐。”
皇帝摆摆手,“沈崛,你是陪着朕一路走过来的,是朕最信任的臣子,当初扶楹和怀王的婚事,也是你同朕一起商议的,今日扶楹和怀王之间闹了嫌隙,焉知没有朕的过失,所以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沈崛把头埋得更低,久久没有开口。
皇帝见状,默默叹了一口气,“你不必心内不安,朕今日单独见你,便是想听你一句实话。”
闻言,沈崛终于抬头,“启禀皇上,扶楹德行有亏,实在担不起王妃之责,还请皇上圣裁。”
对于沈崛的回答,皇帝并未感到意外,从昨日沈崛的反应他就能猜到,沈崛恐怕早就知道了他们夫妻二人不和,但碍于怀王的身份,才一直没有开口罢了。
“你的意思朕明白了,但怀王乃皇室中人,身份尊贵,若是和离,扶楹往后就只能常伴青灯古佛,终身不可再嫁。”
“微臣明白。”沈崛磕头谢恩,“微臣的夫人已经跟说明了此事,扶楹红尘已了,心意已决。”
宁愿去当尼姑也要和离,可见怀王平时究竟对怀王妃有多差。
皇帝跟沈崛自幼的交情,他登基之前,沈崛便在他身边出谋划策,两人的关系从前是好友,现在亦是君臣,亦是好友,萧决启做出的那些事,简直让他在沈崛面前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