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明王殿下,你好歹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老做这样偷鸡摸狗的事,也不怕被人笑话。”
“你一个出家之人在皇帝面前胡说八道都不怕被人笑话,本王有什么怕的?”萧决岭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亲自给天珠倒了一盏热茶。
天珠是寒光寺最年轻悟性最高的法师,如今不过二十有四,已经是寒光寺的门面招牌了。
外人觉得这天珠大师真乃天人下凡,慈眉善目,一看就得佛祖真传,凡是听过他讲经的让人,都对他欣赏不已。
可这都是他在外人面前的样子,真实的天珠,其实是个放荡不羁的人,不然也不会跟萧决岭成为朋友。
此番萧决岭给他写信,让他进宫给皇帝胡说八道,他二话没说就来了,想他可是刚从南方讲经回来,舟车劳伦都没歇息片刻,这世界上能让他如此帮衬的,也就只有萧决岭了。
他坐下喝了口茶,眼睛都亮了,“这茶好,给我多打包些。”
他这人没什么别的爱好,就爱喝茶,寺里的禅茶寡淡得很,他还是喜欢这种余味绵长的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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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月都在给你送茶,你喝得完吗?你不会是用茶水来沐浴吧?”路晚岑不喜欢喝茶,苦了吧唧的,所以她很不理解为什么天珠这么爱茶。
“哎哟,小岑岑,有些日子没见,你都敢调侃我了。”天珠是认识路晚岑的,当年路晚岑在寒光寺偷偷供奉的牌位,还是他帮忙落实的呢。
路晚岑挑衅的晃了晃脑袋,“我说的是实话,不算调侃。”
“啧啧,果然啊”天珠憋着嘴看着面前的两人,“这有了靠山就是不一样,说话都硬气起来了,小岑岑,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路晚岑一怔,她和萧决岭的事,好像还没告诉他吧,他一整年都远在南方,按理说不能知道的啊。
她和萧决岭之间那么暧昧吗?
“你怎么看出来的?”路晚岑问。
这一问直接让天珠笑出了声,他朝萧决岭扬了扬下巴,“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你瞅瞅萧决岭那满面春风的样子,跟以前还是一个样吗?”
“一看就吃好了小日子过的滋润。”
路晚岑看向萧决岭,吃得好?可是他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像没吃饱
“咳咳那什么,不说这个了。”路晚岑连忙转移了话题,“你把皇帝唬住了吗?”
“他明天能下旨吗?后天萧决衡能人头落地吗?”
“你以为是杀猪呢,今天出栏,明天就开膛破肚?”天珠无语道。
旋即他又看向萧决岭,狡黠的笑了一下,“不过皇帝最后把我单独留了一盏茶的功夫,你知道他问我什么吗?”
萧决岭和天珠对视一眼,“别卖关子,快说。”
天珠喝了一口茶,道:“他问我解咒之后他这些日子的亏损如何才能补回来。”
补回来?路晚岑和萧决岭一时间都没听明白,他是觉得吐血吐多了所以亏得慌吗?
“你怎么说的?”萧决岭问。
天珠作了一个揖,然后直起身,重现了当时的场景:“陛下此番受到重创,若想恢复如初,需下咒之人的一碗心头血。”
说完,他讽刺般的摇了摇头,“你这个父皇,比咱们想象中的更加惜命,你信不信,明日一早,他就会派人去取萧决衡的心头血。”
“哼!”萧决岭轻哼一声,认同了天珠的话,“他从来都是这个样子,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再动手了。”
在命面前,嫡长子又如何?不过是草芥而已。
“处决萧决衡的事不宜拖到年后,最好年前就能解决好。”
天珠摆了摆手让他放心,“放心,以皇帝对自己命的爱惜程度,估摸着明日就会下旨,是拖不到年后的。”
路晚岑拍手叫好,“你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好了,连皇帝都被忽悠得团团转,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