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一幕,令陆璟肆再度沉了呼吸。
他侧过眸子,手背在身后,紧握成拳。
却是没有离开,而是撩袍在床边坐下。
苏珞浅依旧不动,他的声音不冷不热,“转过身来。”
她闭着眼,眼睫颤得不行也依旧努力装睡。
陆璟肆知她还没睡着,长臂一伸,直接揽住她的细腰,把人拽到自己身边。
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用力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黑眸凝视着她,语气认真,“你不喜欢?”
陆璟肆也说不清自己为何要问她这个问题。
夫妻之事乃是必须。
不管她喜不喜欢,他都不允许她拒绝。
苏珞浅被迫睁眼,直直望进那双漆黑的眸子里。
他沉着脸时,便不自觉带了几分凌厉官威,即使此刻是在与他的妻子说话,也仍旧如此。
苏珞浅将他的话在脑海中转了半圈,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喜欢”指的是什么。
她下巴还被他扣着,怔然与他对视,心底默默思忖着——
若是答不喜欢,他会不会直接扑咬过来。
片刻后,她才小声开口,“也不是不喜欢。。。是你太过分了。。。”
闻言,陆璟肆郑重点点头,“不是不喜欢,那就是喜欢了。”
苏珞浅,“。。。。。。”
她正想要再说点什么,陆璟肆已经从床边起身,“睡吧。”
说完这话,他便直接绕过屏风出了主屋。
苏珞浅躺在床上,不敢去细想自己“喜欢或不喜欢”的问题,只能闭上眼,等待着睡意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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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尸案彻底告破,林永鸿的刑期也定了下来。
那日许国公府许二姑娘的及笄礼上,陆璟肆当着许国公的面,直接带走许嘉。
许王氏跪地哭求也没用。
她求许国公,许国公拧着眉无动于衷。
能让典狱司亲自找上门的,谁来说情都没用。
许嘉刚被几个嬷嬷从后院厢房架出来,还没从被众人撞破苟且之事的羞耻中缓过劲来,人就已经被提至典狱。
典狱阴森灰暗,她哪里见过这般场景。
甚至都不用陆璟肆开口,旁边承影问她两句,她便一五一十全部交代了。
末了痛哭流涕跪在地上求饶,生怕陆璟肆用刑。
这案子已经结束,陆璟肆算是难得空闲了些,早上在书房看了会文书要件,便独自在侧屋用了午膳。
午后,下人来报,老太傅燕柏过府,正在前厅等着。
陆璟肆连忙起身往前厅去。
在曾经的老师面前,他规规矩矩地作揖行礼,“老师。”
燕柏侧眸看他,笑道,“行了,眼下也没别人,你我二人不必如此。”
真要论,他一个已经致仕的退休人员,该是他给承安王行礼才对。
陆璟肆直起身,命福临上茶。
燕柏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听闻国公府及笄宴那日,你也去了?”
陆璟肆点头,“办案需要。”
他到时,国公府前院的宾客已经走得七七八八,燕柏当时也已经离开,因此两人没有碰上面。
燕柏微白的眉毛稍稍上扬,“那你可知道那日王妃在宴席上遭遇何事?”
闻言,陆璟肆剑眉微蹙,“还请老师告知。”
那日在国公府前院,苏珞浅与他耳语时,只简略说了当时府内混乱的情况,并未言及其他。
燕柏朗声笑了几下,这才将那日宴席上许茵故意为难苏珞浅,苏珞浅却题诗惊艳众人的事说出来。
末了,他加了句,“老夫今日来,便是来求王妃的题诗。”
话落,他从身侧仆从手中接过一个木匣子,打开,里边赫然是那幅行马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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