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夏问:“去哪里看?”
“我的住所。”贺连洲答得风轻云淡。
祝夏知道他在浅水湾的顶级豪宅,多年前也去过一次。
她指尖揪了揪bea干净柔软的毛,不吭声。
贺连洲没在意,轻抬了抬下巴:“走吧。”
祝夏保持适当的距离跟在男人身后。
他驻足,她也停下脚步。
贺连洲静静看着她,眸色深不可测。
祝夏浅抿了下唇,提步跟上去,和他几乎同行。
回去坐的另一辆豪华轿车,开车的是司机师傅,祝夏坐在后座没看旁边的男人,脑袋靠着椅背又睡了一觉。
车子停下,她敏锐地睁眼醒来。
祝夏揉了揉眼睛,侧头正欲和贺连洲道谢告别,她尚未开口,就听他问:“不请我上去坐?”
低嗓听不出任何情绪,却无端撩拨了几根心弦。
琴音旋律不是轻缓的舞曲,而是紧张的号角
在阒寂的夜里,像某种讯号。
祝夏不按常理出牌,她慢声说:“等我搬家之后吧。”
等我搬离漾日居,再请你到漾日居坐。
反正我请了,地点是不是我家无所谓。
贺连洲闻言,轻笑了起来。
祝夏呆了一瞬,他的这个笑容很轻松,和记忆深处的某个时刻很像。
他一轻松,反而搞得她有些不自在了。
祝夏咽了口津水,态度和善:“今晚的事情谢谢你。”
贺连洲掀起眼帘,黑眸注视着她,嗓音平缓,言语却耐人寻味。
“哪一件事。”
祝夏几乎立即就明白了他暗指的是何事。
——在车里,与她十指相缠。
那滚烫、强硬、有力的触觉让人不容忽视,难以忘记。
祝夏定了定神,若无其事地转开目光,没有回答他:“太晚了,路上平安。”
“祝夏。”
贺连洲漫不经心地停顿,祝夏关车门前回头看他,“怎么了?”
“你不欠我,不用愧疚。”
男人的声音低沉,随着风送到祝夏耳边,让她听清每一个字。
祝夏一怔,搭在车门的手指轻轻抽动。
她没应话,缄默着往里走。又一次心不在焉地乘电梯,庆幸的是这回身上没有他的衣服了。
祝夏坐在玄关处换鞋,啪嗒一声,室内的灯光亮了起来。
她趴在沙窝,面孔埋进柔软的抱枕里,堵着喉咙的一口气这才出来,可心跳竟然剧烈起来。
她都没有道歉,他怎么就原谅她了!
搞得她越来越可恶了。
手机铃声响起,过了好一会儿,在即将挂断时她才慢吞吞拿起来看。
显示【李柏泽】。
祝夏登时稳住心神,划过接听,清清嗓子‘喂’了声。
“李柏泽。”电话那头报姓名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