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湘立刻十分兴奋。
跟着傅寒山出门,傅寒山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你还是跟着青腾一起,叫我寒山吧。”
同样都是朋友,叫他青腾,叫自己科长,怎么听怎么都有一种疏远的感觉。
乔湘正在锁门的手停顿了一下,心跳猛然错了一拍。
该死,明明心理年龄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听见小鲜肉说话,还是脸红。
“啊……这不太好吧。”
挠了挠并不痒的耳朵,和傅寒山并排走在石子路上。
“没什么不好的,你也不是钢铁厂的员工。”
甚至现在,都不住在钢铁厂。
好吧。
这个理由还算是合格。
乔湘有点不好意思,走在傅寒山的身边,一直到了钢铁厂,才和傅寒山伸手说再见。
这边他们两个,算是友情更近一步,另外一边,看着家门口三四个搬花盆的莽汉的席雪冰,都已经快气炸了。
今天她特地告诉父亲,把搬花盆的任务交给自己就行了。
就是为了让傅寒山过来帮忙,然后自己端茶递水,方便更进一步。
也是为了追求傅寒山,第一个主动的措施。
却没想到,却漏算了一拍。
“席护士,花盆都搬完了,还有没有别的需要帮忙的地方?”
一个黑胖黑胖的大汉,擦了把汗水往下一甩,吓得席雪冰赶紧后退一步。
太粗鲁了!
席雪冰皱眉屏气,心里已经厌恶到了极点,可是仍旧做出感激的样子。
“没有了没有了,今天真是辛苦你们了,你们坐一下,我给你们端茶。”
坐在哪啊?
几个汉子看了一眼,发现席厂长家的小院里,还有几个石凳子,纷纷将石凳子搬了过来,坐下。
席雪冰看了一眼外头的莽汉们,脸上的不耐烦已经快溢出来了。
四个人,全都歪瓜裂枣。
拿出了五块钱,端茶出来,笑盈盈的。
“今天辛苦各位了哈,这是我爸上班之前给我安排下来的活,有辛苦费的,钱不多,大家拿去买点吃的就好,来喝茶。”
“哎呀,破费了破费了。”
“谢谢席护士。”
“多谢多谢。”
“真是厂长家的小姐啊,这么大方。”
几个人叽叽喳喳,谁也没顾得上细品这茶水啥味,喝完了之后,就拿着钱走了。
走之前还不忘了说厂长家大方。
毕竟他们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十几块钱,连二十块都不到。
看着这些人的背影,再看看自己家里被弄乱了的石凳子,席雪冰一个人又搬不回去,十分厌恶的“嘁”了一声。
回去咬着牙换的衣服,去了钢铁厂医院上班。
那衣服,还是以为傅寒山会来,特地换了一件最好看,最贵,领子最低的。
乔湘不知道,今天傅寒山没去席厂长家里帮忙,席雪冰还会把这件事算在自己头上。
靠在吴科长办公室的楼梯拐角处,数着口袋里的一百块钱,有零有整,就像是看不够一样。
“乔设计师。”
一个女声从乔湘头顶传来,吓了乔湘一跳。
“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