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笑道:“再磨叽我提裤子走人了!”
齐珲哎哎哎赶紧松开他起身,猴急猴急地把陆安内裤扯下来,呼吸一滞,连忙把自己也给扒了。
深吻,抚摸,都是全然陌生的感觉,陆安脸上虽是笑着,心里却感到非常不适应,他努力将身体放松,在齐珲耐着心帮他扩张的时候,陆安突然握住齐珲的手腕,他有些不安地小声问着:“齐珲,要是我们没办法走到最后怎么办?”
齐珲一愣,随即明白了陆安的不安,亲吻着陆安的眼睛,额头,说着:“别怕,安安,还要吗?”
扩张的不适感让陆安心里生出一些恐惧,他紧张地扭动几下,被齐珲紧紧扣住了腰。
齐珲嘴上虽是在询问陆安还要不要,手下动作却片刻不停,是个正常男人怎么可能在这种节骨眼上停下来!齐珲压着陆安企图后撤的双腿,开始企图进入。
突然间,压在陆安身上的齐珲突然一声闷哼。
陆安一怔,紧接着噗嗤一声笑了场,实在憋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
齐珲脸涨得酱紫,一脸尴尬地僵住身体。
他没抗住这么强烈的刺激,不管从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一不小心泄了……泄……了……泄……了……
齐珲一脸挫败,陆安却笑得打颤,他爬起来拍了拍齐珲肩膀,说着:“那什么,我们下次再约吧,哈哈哈!”
陆安给齐珲捡起地上凌乱的衣服,扔到齐珲身上,突然有种解脱感,调侃说着:“这可不是我不给你机会。”
齐珲面如死灰,瘫在沙发上,郁闷道:“意外,纯属意外,你等我缓缓,马上!马上就好。”
陆安已经提上内裤蹬着裤子,笑着说道:“齐珲,说真的,比起露水姻缘,我宁可跟你当一辈子朋友,这么多年咱都没成,就算凑到一块,也未必能走多远,你也很清楚不是吗?还有……你该找个全心全意对待你的人,你太惯着我了,我现在也好,以后也好,恐怕都没法付出跟你对等的感情,刚才……你不要放心上,就当天意,老天不愿意看我作死失去一个好朋友,兔子不吃窝边草,我做爱还是找别人去吧。”
齐珲哀鸣着瘫倒在沙发上,陆安上前拍了拍齐珲脸颊,说着:“振作点,说真的,要不要让二哥帮你开点药?你最近劳累过度吗?”
齐珲用抱枕盖住头,一副要死的衰败样子,陆安忍着笑想安慰他几句,办公室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陆安吓一跳,齐珲也惊得坐了起来。
陆安看着进来的陌生男人,将近两米的大个子,精壮强健的挺拔身体,再加上欧美人似的深邃面孔,真是帅啊,陆安对帅哥没意见,便问着:“你找谁?”
高大壮男扫视眼前的一片狼藉,陆安裤子只穿了一半,齐珲浑身什么都没穿,就光秃秃抱着一个抱枕,壮男沉着脸走到齐珲身边,齐珲好歹也是一米八多的男人,被壮汉拎小鸡似的拎起来,陆安一脸惊呆jpg,齐珲也好不到哪里去,问着:“你干什么?”
壮汉秃噜秃噜语速颇快地讲出一大串听不懂的外文,陆安站在一旁傻眼,齐珲被壮汉抓着胳膊也是懵逼,等壮汉终于秃噜完了,齐珲被壮汉猛推倒在一旁墙壁上,壮汉抱着齐珲,迅猛地开始了一轮深吻。
陆小安同学听着泽泽水声,看着被壮汉亲得要闭过气儿去的齐珲,啼笑皆非。
他此刻真是万分庆幸刚才没有因为一时冲动就跟齐珲做成功。
陆小安想起以前跟薛荣在一起的时候,哪怕是薛荣多看了谁一眼,或者是去唐洛那里吃了一顿饭,陆安心里都嫉恨得难受半天,而眼前看着齐珲被人狼吻,陆安一点都没有那种计较的感觉,说到底,根本就没有情人之间的爱意,那种爱容不得半分入侵,明显的,他对齐珲的感情不是,就算再过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也不会是,陆安希望齐珲找到一个珍视他,对他百分之百付出的爱人,显而易见,那个人不会是自己。
毛豆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就断言过了,他跟齐珲,不可能在一起,就算在一起,也不可能走太远。
齐珲温和的性子对于陆安几乎是没有底限,几乎可以称得上奴颜和懦弱,而陆安在齐珲面前随性惯了,太自我,也不会那么在乎齐珲的感受,这也是完全不对等的感情,就像他跟薛荣一样,只是另外一种体现方式罢了。
不平等的感情,完全失衡的付出与获得,不可能支持起长久的爱情,最好的结果是好聚好散,更坏是他跟薛荣那样,离开的时候遍体鳞伤,记不起曾经好,只记得对方的坏。
陆安清了清嗓子,打断了豺狼般的壮汉,壮汉一脸戒备地回头盯着陆安,陆安套上t恤,朝着齐珲摆摆手,说着:“不用我报警的话,你们继续。”
可怜齐珲刚发泄了一次,腿软腰软,被壮汉轻易拿捏着,他见陆安要走,红了眼睛,陆安宽慰他道:“不要有心理负担,你行的。”
陆安很清楚地看到了壮汉眼中的神情,有些强烈的感情是无法掩饰,也不需要掩饰的,他直觉断定这个人不会真的做出伤害齐珲的事情,陆安笑着拍屁股走人,心里有些空落落地走到电梯间。
片刻后齐珲办公室方向传来东西扫落在地的噼里啪啦声响,显然是那个像混血的陌生男人朝着语调怪异的生硬中文大声喊道:“你打我吧!打我也不让你去追!”
响亮的耳光声响了好几次,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打了谁,陆安笑着想,这齐珲在那人面前脾气挺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