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祈辰咳嗽了一声,淡淡道:“劳二哥关心了,我这身子怕是好不了了。”
“二哥可听不得这些丧气话,你得生龙活虎的活着才是。”
“是,借二哥吉言了。不过眼下还要请二哥行个方便,我想进去探望九弟。”
“怕是不行。”
“为何?”
“若什么人都要放进去的话,父皇也就不会让我守在这里了,六弟你说是不是?”
说着,太子看向站在裴祈辰身边的陆轻染,眼眸深了深。
“昨夜里那场火可真大……”太子说到这儿,笑了一声,转了话音,“不想侯夫人还挺关心长宁王。”
“夫人是大夫,我特意请她来为长宁王治病的。”裴祈辰道。
“她?”太子轻蔑的一笑。
“观太子脸色,近来夜间常被魇住,猛地惊醒,心慌心悸,还出冷汗,可是?”陆轻染直视太子问道。
太子笑容滞了一滞,“不过是为皇上分担国事,操劳了一些,夜里睡不安稳罢了。”
“夜尿频多,急且清长,私处囊肿发炎,痛苦不堪。”
“你!”
“长此以往,找不到病因,不能根治的话,只怕殿下要……”
“要如何?”
陆轻染拿帕子掩住唇鼻,嘴角轻扯了一下,“溃烂了自然只能……割掉!”
听到这话,太子猛地打了个冷颤,只觉下面突然钝痛起来,好像真有一把刀在割。
“殿下要是愿意信我,便等我从王府出来,给殿下开个方子,如何?”陆轻染挑眉道。
若不是当着这么多人,还有裴祈辰在,他真想劫走陆轻染,让她赶紧给自己医治。
若那儿真废了,他还争什么皇位,还贪图什么荣华富贵,活着都没有意思了。
“当,当然好。”太子咳嗽了一声,“不过老九命不久矣了,夫人别太伤心才是,我送你们进去吧。”
进了王府,陆轻染给裴祈辰使了个眼色,裴祈辰了然的拦住太子,与他闲话家常。
陆轻染由王府管家引着来到中院,院中十几位太医凑在一起,本是要商议如何救治的,大家却纷纷摇头叹息,每一人能拿出救治方案。
宋毓川急得进进出出,“各位院判,好歹你们先开个方子,把他这口气留住!”
“宋大人,长宁王殿下是中毒,胡乱用药只怕会适得其反。”一老院判道。
“最坏还能坏到哪儿去?”
“咱们担不起这责任啊!”
宋毓川正急得没法,见陆轻染来了,仿佛见到了救星,急忙朝她跑过来。
“夫人,你总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