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可能,若是婚后过得好,没准真说她十九岁也有好亲事,还是嫁人好,楚盈恐怕真得一头撞死。
楚盈的生意是越做越好,选的贺礼也算贵重。
这般让人送去盛京,赶在楚瑾婚事之前,贺礼正好送到了,除了贺礼她还给楚沂寄了些吃食方子,其中就包括荷叶鸡和桂花糯米藕的,这两样只要照着方子做,肯定是好吃的。
眼下正是吃藕的时节,平日把桂花糯米藕切小块,不管是当菜还是饭后甜点,都成的,这些,也不知合不合三妹妹的胃口。
信和东西送到是九月初十,比宋老夫人回去快一些。
楚国公府这些日子正忙,前两日刚忙完楚远昊订婚宴,顺顺当当的。
再过些日子就是楚瑾嫁人的日子了,且不知陆枕言是什么心情,楚瑾倒是多了两分紧张。
嫁衣已经绣好,她试过几次,把不合身之处改了又改,这两日她用得不多,人还瘦了些,这不,又把腰间往里收了收。
这回改好了,又穿上试试。
楚沂看她对镜照了好几次,出声道:“长姐,这次合身得紧,你就放心吧。”
楚瑾满意陆家的心意,大抵是那么回事儿,假如有一万两银子愿意给她花一百两和有一百两银子愿意给她花一百两,那是不一样的。
虽说一切从简,可陆家也花了不少钱,想陆母为了婚事彻夜绣花,陆枕言也总是抄书,楚瑾就觉得心里愧疚得慌。
婚期在九月二十一,到时候直接在她的宅子办婚宴。
本来陆母想让陆枕言跟着楚瑾一块儿住,她还住在原来的宅子,但是楚瑾主动提出来住在一起。
反正院子多,也能住得下。
陆母是识大体的人,若是真把她放在陆家从前的旧宅里,外人还不定怎么说,再说了,陆枕言也不会高兴的。
陆枕言就是个清清白白的官,也难发大财,家中万事,还得靠楚瑾操持。
严氏之前嘱咐过一些话,而且楚瑾也自己知道,嫁妆是自己的,别人动不得,若是陆枕言对她不好,还有楚国公府为她撑腰。
楚瑾把嫁衣换了下来,“马上就到婚期,这回绝对不会再改。”
两人正坐着说话,门房小厮过来送东西。一封信是给楚沂的,还有一封是给楚瑾,连着新婚贺礼。
楚沂在这儿,楚瑾本不打算拆。
不过她正想跟楚沂说说出警的事儿,她马上就要出阁了,日后楚国公府还得楚沂多上心。
嫂子是嫂子,妹妹是妹妹。
所以她就把盒子打开看了,打开一看是枚十分精美的玉佩。自小到大,楚瑾见过的好东西并不少,眼光也算独到,这枚玉佩少说也得八九百两银子,可楚盈人在泸南,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她又把信拆开看了看,信中说知道她马上要成亲,所以才备了这贺礼,盼着她和未来姐夫心意相通,和和美美。
字软趴趴的,是楚盈亲笔所写。
这么贵的东西陆家都拿不出来,可楚盈却拿出来了。楚瑾想了想,对着楚沂道:“三妹妹,今儿你二姐姐送礼的事,先别和母亲说。”
东西怎么来的,楚瑾尚且不知,她怕说了给楚盈添麻烦。
楚沂点了点头,又听楚瑾道:“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无论如何都不想嫁人,去泸南过那苦日子。”
楚沂没说话,有人想嫁人就有人不想嫁。嫁人又不是天大的好事儿,若是真的好,楚盈肯定就愿意,哪里用别人催。
这话楚沂只敢在心里想一想,真跟楚瑾说她是不敢的,哪怕平日两人关系好,无话不谈。
楚瑾叹了口气,“我这也是随口一说,你别放在心上。人这一辈子总得由着自己的心意,若真的不想嫁,何苦逼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的府上未见得就风平浪静。这么多孩子,还有四妹妹那种惹是生非的,你二姐姐这样也挺好的了。”
若真把人逼死了,最后难过的不还是严氏她们了。
真到那个时候后悔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