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我故意在她面前吻了陛下,但是穿着这身盔甲。”白玉鸾说的漫不经心,琉璃这才放下一颗心,是啊,娘娘是谁,怎么会这么久阴沟里翻船呢?
“娘娘,要不要我去通知外面,查一查吴妈的底细?”
“韩若生最近太招摇,还是不要去找他。”白玉鸾转身看她,“这件事,不要再追究,我自己多加小心就是了。我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办。”
琉璃听了白玉鸾下面的话,瞪大了眼睛。
然后某一个晴朗的下午,姓左名腾的某位副将军正把酒言欢,一席文人雅客舞姬琴师好不热闹。来来往往龙蛇混杂,左腾并未注意到不知何时进来坐到角落里的一个优雅的公子和他的仆人。
在这个乱哄哄的场子里,最不缺的就是人。
更何况是两个根本不想被人认出的人。
白玉鸾和琉璃。
“娘——主子——”琉璃说完被白玉鸾瞪了眼,“娘主子?这算什么称谓啊?”
“主子。”琉璃故意粗着嗓子说,吐了吐舌头,埋着头,“这种地方——”
“琉璃,你脸上就写了七个字,此地无银三百量。”
“主子,我当然比不过您,您这是二十多年练出来的。”
“嘴倒是麻利,待会有你用的地方。”白玉鸾靠近琉璃,“你可知道上面坐的是谁?”
琉璃打量了一下被一群莺莺燕燕包围的男人,有些面熟,白玉鸾一笑,“郎骑疯马来,妾已不识君。”
琉璃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左腾副将军?”
“正是远近闻名的贵公子左腾。”白玉鸾扇开扇子挡着脸,“今天为了不招摇,没戴面具,我不能亲自上去,就靠你了。”
“我?做什么?”
“行酒令。”
白玉鸾看着这看似低俗不堪的酒楼里这边唱来那边喝,说,“既然吟诗和琴艺没人教,我只好自学成才了,琉璃,不要小看了这市井文化,你再也找不到一处,能将诗与琴如此完美的结合在一起了。”
琉璃点点头,半信半疑。
白玉鸾塞给她三张纸条,“别怕,你就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就好。”
琉璃硬着头皮走到喧闹的场中央,高声说,“小的新来乍到,行个酒,对个词,若是诸位对的上,小的为您斟酒,若是对不上,赏口酒便是——”
这是白玉鸾行走江湖多年学来的套话,果然天下酒肆是一家,玉都和上都并无什么分别,坐上位的左腾正喝的高兴,“有屁快放——”
琉璃展开第一条纸条,“一朵两朵三四朵——”
当下一顿起哄声,琉璃又展开第二张:“五朵六朵七八朵——”
左腾拍掌大笑,琉璃抱着必死的决心,“九朵十朵朵朵开——”
琉璃硬着头皮说,“诸位接上我的诗?”